黑甲卫们不敢进去,只好在外面站成一排,远远看去还以为哪里来的一伙贼人造反呢。
“来了?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百里君策淡淡道。
“皇上,这就是一桩冤假错案,所有的事情简易已经查清楚了,这全部都是三殿下搞出来的,只是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将军府而已。”
徐年将证据一个一个的掏出来,高高的垒成了一沓小山。
百里君策摆摆手:“不看了,不看了,朕啊,始终是相信谢启明那家伙的,那日不过是逢场作戏,顺便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你啊,还真有朕年轻时候的样子。”
徐年和谢长安都疑惑了,都是逢场作戏?那皇上是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百里瑞鹤干的?
“臣还是不太明白。”
百里君策走下台前,拍着二人的肩,“你们受苦了,朕只是想看看这朝堂上的各大党派罢了。”
所以他们都是棋子。
老皇帝不愧是老皇帝。
“长安呐,你和你母亲受苦了,在过些日子,朕就为你们一家沉冤昭雪,而他,朕自由办法处置。”百里君策甩着袖子道。
徐年松了一口气,她还想着若是皇帝怪罪,她就把自己是他孙儿的事情暴露出来,那样他也会给几分面子吧。
没想到她又保护了自己的一次底牌。
大家本是以为谢家彻底倒台,谁曾想小丑竟是他自们己。
百里君策大怒,百里瑞鹤处以极刑后贬为庶人判处流放,自此百里王朝只剩下两位皇子,分别是百里金明和百里玄庸。
谢将军府还是以前的谢将军府,而徐年闯牢房救世子爷这件事也彻底传了出去,他们又狠狠地出了一次名。
国师府的姬荃在百里瑞鹤离开京师的时候偷偷送了他出去。
“没想到会败在两个小屁孩手里,你说他们要是知道自己放走的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他们会怎么想?”
百里瑞鹤仰天大笑,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哪里还像以前高高在上嘴角始终含着笑的他?
姬荃沉着脸道:“百里玄庸定不会善罢甘休,谢长安和左相那边肯定也会派人,你……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百里瑞鹤冷笑:“但愿我还能回来,我要是坐不上这个位子,那就由弟弟坐吧,那样我也可以当个闲散王爷,了却残生呢。”
姬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百里瑞鹤就转身离去了,从此二人天各一方,也许永不得相见。
“放心,你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姬荃深深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个地方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他去了?”
百里君策喝着茶,说着与之前话题毫不相干的内容。
李公公秒懂,恭敬道:“回皇上,去了,一身布衣,潇潇洒洒的走的。”
“他倒是潇洒,婉妃还在外面跪着吗?”
“回皇上,婉妃娘娘已经跪了许久了,要不要唤她进来。”
李公公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荷包里的那锭金子可沉得很。
“今早太傅也在试探朕的态度,下了早朝,婉妃又来逼朕,真是一个一个的不让朕省心,他们养出的好孩子做了多少蠢事他们不知道吗。”
“呵,若是还留他在这,百里王朝就被他嚯嚯完了,何况那些人的嘴巴也不是白长的,他待在京师没有半点好处,长在外面说不定还活的自在些。”
百里君策最近几日也没有休息好,眼底下都有淤青了,他又问:“那些人可好好跟着他?”
“回皇上的话,皇上安心,除了三殿下……他的属下六丑跟着他,奴才谨遵皇上命令,还另外派了一些人去保护他,定会护他好好的,直到郴州。”
百里君策彻底安下心来。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别怪父皇狠心,你实在是不知悔改,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
百里瑞鹤吃着干粮,就着水壶里的水随意的喝了几口,道:“还有多远到郴州?”
六丑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应该快到了,殿下,我们到那以后靠什么来谋生。”
“记得改口了,我早就不是殿下了,谋生?我还需要谋生?郴州我有一处房产,那里我还有几个盈利的铺子,随意消费一点,也能活下半辈子了,养活你也没问题,以后哥俩就吃香的喝辣的,听到没,只是可惜了府上的那么多美人了。”
六丑知道他在强颜欢笑,但也没有拆穿他,笑道:“以后属下还是得仰仗着爷呢。”
他们说说笑笑的,只是百里瑞鹤眼里的阴霾始终没有彻底散去。
如今他倒是体验到了当初百里玄庸如一个丧家之犬被到处驱赶的感受了。
“爷,小心!”
突然冲出了一伙黑衣人,刀刀是杀招,看来就是来取他们性命的。
“哟,我还以为没人来杀我呢。”百里瑞鹤调侃道。
六丑都急疯了,可他还是悠悠闲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