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归猛的又倒在地上,把徐年吓得跳脚,这又是怎么了。
徐年推着他的身子:“沈以归,沈以归……”
沈以归没有丝毫反应,应该是睡过去了,现在一杯醉还延迟了。
徐年无奈,喊着人把他送回了大学士府,听那小厮说是平生受了沈大学士的好一顿白眼才回来的。
徐年摆手道:“随他吧,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自己管着比较好。”
又是一天平常的上朝时,徐年坐上宽轿,马车还没走多久就停下了。
“怎么了。”
“回大人,有人拦马车。”
徐年慵懒的靠在轿子里面的软包里抛着扇子玩,随意道:“谁敢拦我左相府的马车。”
“回大人,你自己出来看看吧。”
外面马夫的声音状态有些不对,徐年用扇子挑开门帘,放眼看去,是主奶奶,还有……
徐年眉头紧皱,又想搞什么鬼,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掀开袍子,跳下了马车,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拦我车马。”
麒麟街道人来人往,都在驻足观看,有人来找左相的茬?稀奇。
主奶奶哭诉着:“孩儿啊,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瞧瞧我孩儿被人顶替了位置,现在是门也不敢出了,生怕我们家受到牵连。”
隐脱下帷帽,露出了和徐年一模一样的脸来,神情悲戚,从另一方面验证了主奶奶的说法。
两“孙奶”都哭哭唧唧的,惹得徐年心烦意乱,怪不得前些日子西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隐,你的身上可还有蛊虫爬着呢,没有药,你能活到何夕?
“两位左相大人?我的天哪,这世上怎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看,这身段,这气质,还有这样貌,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位左相大人不会真的顶替了他吧。”
“你说什么呢,他肯定是冒牌货,左相大人明明就是马车里的那位。”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几位姑娘争执了起来,要不是有人拉着就要动手了。
徐年很是欣慰,终于有个明白人了。
“这一位是京师徐家的主奶奶吧,本相虽然事务繁多,但是有些东西本相还是知道的,你府上可从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在,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孙儿呢,不会是特意照着我的样子捏面而成的吧。”
虽然上朝的时辰快到了,可这也不耽误她手撕贱女。
这隐终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
主奶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声音带着哭腔:“大人啊,给一条活路吧,我这远房孩儿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被皇上赐左相府,还没上过朝呢,就被你……给顶替了,你若要证据,我们就去府尹大人那里一辩真假。”
她拉着隐就往京兆府尹那里走,徐年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们就把二人拦住了。
“本相官位一品,你去找官位四品的府尹大人有什么用,若要找人,就去找皇上,可皇上日理万机,你们若是去找怕是见不到了,本相要去上朝,就勉强带上你们吧。”
徐年强势的把人给扣了下来,“想要个说法,想要个真假,就好好跟着。”
孙穗康若不想徐家被满门抄斩,她就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女儿家身份。
因为欺君大罪,她可承担不起,毕竟帝王一怒,饿殍千里。
所以想要破这个局,就得带着她们去见皇上,难道他连自己孙儿还认不清么。
主奶奶脸僵了,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怎么就要去见皇上了。
隐也有些呆愣,皇上会不会认出我这个罪臣之女,怎么办,怎么办。
到了承乾殿台阶上,主奶奶神色怅惘,这里依旧没变,物是人非啊。
“怎么带她们来了。”
谢长安与徐年窃窃私语。
徐年简言之,谢长安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吃里扒外的东西,救你性命,供你吃穿,竟也敢说背叛就背叛。
“左相是愈发没有规矩了,怎的就把家眷带上朝堂之中,当真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么!”
佘丞相又来找麻烦了。
徐年冷冷道:“干卿何事。”
佘丞相吃了一个大头亏,拂袖而去,“竖子何知。”
有的是人来教训你,他的眼神微微转到谢长安身上,他们几人结党营私,莫不也可以判个连坐之罪。
百里君策早已听到消息,所以也不惊奇,唯一让他感到怒意的就是竟然有人敢冒充皇嗣!简直罪不可赦!
“堂下何人。”
主奶奶敛下恨意,跪着行礼道:“草民是京师徐家的主奶奶,特来状告当今左相大人鸠占鹊巢。”
隐也跟着她跪着,一言不发。
“你可知,这皇状可不能随便告的,若你们是胡闹便速速离去,否则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百里君策在位几十年,君王之气不断流出,压的孙穗康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