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不说一句话。
他早就知道爷酒量不行,所以一般他都不会喝酒。
谁知道……
锦幽也不在意他的动作。
他也和谢长安一样的乐了。
谢长安把沈以归抱起来,就放到了这个厢房的床上。
放下去时跟扔下去一样。
沈以归闷哼一声,但是也没有醒来,看来晕的挺沉。
他抱怨道:“看着挺瘦的,怎么那么重。”
徐年干笑两声:“没想到他酒量那么差。”
她突然觉得手里的菊酿有点烫手,虽然还是那么吸引着她。
谢长安坐回到原位。
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一个人面对徐年时忽的有点紧张。
以前却从没有这样过。
徐年低着眸子,也不说话,厢房内一阵沉默。
暗处的锦幽也是操碎了心。
“爷这是在干嘛呢,大眼瞪小眼,比谁眼睛大?”
“说话啊!爷,你倒是说啊。”
锦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苍梧又离他远了点。
他的脑子里全是想着回去先要烧一壶醒酒汤,然后……
想着想着,他一掠身,离开了这里。
锦幽问道:“你去哪?”
苍梧留下一句:“煮个醒酒汤。”
锦幽腹诽,还真是讲究,现在就去煮个什么醒酒汤,也不怕你主子在这出事。
这句话真的是一口“毒奶”!能把人撑死的那种。
这边还是徐年先开了口:“听说你让利三成把你的宅子卖给了我?”
谢长安点头:“那宅子在我手里左右也是闲置了,就卖给你了,给你打了友情价。”
心里却想着,徐年住我隔壁,想想……就挺美的。
本来吧,珠玑没来找他。
因为她知道姑娘可能会不喜欢,就想着买个在朱雀街附近的宅子就好了。
没想到这件事刚好就被谢长安知道了。
他就屁颠屁颠的派锦幽给了珠玑一张地契。
珠玑怎么会拒绝谢长安呢?所以也就手里拿着地契和内心带着悸动的回了徐府。
这可是爷手里的东西,啊啊啊,好激动!
“你那房子原价是多少,我补差价给你吧。”徐年握着杯子的手越握越紧。
谢长安怔了一下,摇头道:“你我之间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的。”
然后他们俩又陷入了沉默。
明明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的,怎么单独在一起了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长安心里闷闷的,有点不喜欢他们之间那么生分。
肯定还是因为前一个月吵架的那个事情,他们才会这样的!
他从徐年的对面来到徐年的旁边,速度之快,让徐年都没反应过来。
徐年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是在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长安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徐年,脸逐渐红了。
“徐年,我……我……”他结巴了半天就是什么也有没说出来。
都要把锦幽给着急死了。
徐年浅笑嫣然,似在安抚他。
“你想说什么?”
她这句话音刚一落下,那边就有声音传来。
“公子,奴家等的花都谢了,你怎么还不来呀。”其声音媚意入骨,听的人都能酥半边身子。
是彩袖。
她倚在这个厢房的门上。
隔着窗纸能看到她窈窕的身姿。
徐年压低声音浅浅道:“袖儿,你在等我会,我这就来,快回去等着,乖。”
彩袖柔柔的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而谢长安刚酝酿好的情绪就这么被打破了。
徐年又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她转头认真的看着他。
谢长安委屈的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俊秀的少年嘟着嘴,桃花眼红了半边,做着可怜巴巴的模样,手指还在搅动个不停。
徐年失笑:“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等会我们分开探查一下那个老鸨和彩袖,我觉得她们有问题。”
老鸨和彩袖身上都有来自西域的香的味道,可能也和百里瑞鹤有关。
“那我去查花魁。”谢长安赶忙说,生怕徐年被占便宜了。
徐年摇头:“彩袖也算是信我,她还是我去,你去查一下那个老鸨。”
看他一脸不情愿。
徐年耐心的说:“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又没有那东西,我……”她说着自己都红了脸,而况于谢长安呢。
这下子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奇怪了。
不过谢长安总算是同意了。
“那沈以归怎么办,就把他放在这?”谢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还紧闭着眼睛不愿醒来的他。
徐年忖度片刻,缓缓道:“苍梧会保护他的,他在这也不会出什么事。”
这下他们都满意了。
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苍梧此时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