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冷冷的看着她,在那个吃人的府上她也没吃过这种东西。
况且早上越兮在的时候,她还不是这种待遇。她出去采药了,就变成了这种待遇?当真是看人脸色行事。
徐年心里严重怀疑这个小宫女给她穿小鞋!一定是嫉妒本姑娘的美貌!
她本就很烦躁,如今被这般挑衅自然沉不住气,立马冷笑道:“晨院属的人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病人的?”
那小宫女不知怎的也不怕她,还是一如既往恶劣的态度,语气中还带了些许鄙夷。
“晨院属的病人很多,厨房那边自然忙不过来,姑娘在这也睡了一个月了,我们这边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也没见姑娘付药钱,自然就是这种待遇。”
这个理由徐年是怎么都不信的。
到了晚上一般是沈以归送饭来,沈以归那大冰块虽然冷冷的,但也细心,自然不会不付药钱。
所以这绝对是骗人的理由,当她三岁小孩好欺负?
“你叫什么名字?”徐年单手敲着桌子,桌上的摆放的筷子在微微颤动。
小宫女有些茫然,怎么要问我名字?她不假思索道:“小欣儿。”
“小欣儿是吧,你是晨院属的女官么。”徐年气势逼人,即使她生着病,但还是阻挡不了斩杀碧池的决心。
小欣儿有些害怕,这姑娘刚刚明明一副软软糯糯好欺负的样子,怎的一下子变得好可怕。
“不是。”
她只能顺着徐年的问题回答。
徐年轻笑,用帕子捂着嘴,美人一笑,倾人国。可说“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那你就是个洒扫的无品阶的小宫女,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矫揉造作?”
“长得挺好看一小姑娘,怎么那么想不开,做这种克扣病人口粮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病患的身体需要营养,这才能好的快些。”
“你若是想我赶紧走,那么你最好别拿这种东西到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我就说你一次。”
小欣儿脸一阵黑一阵白,被她说的恨不得钻到地上遮羞。
这人口齿伶俐,她完全不是对手,现下她已经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听懂了么,小欣儿?”
“按理说,你跟着晨院属的女官们学习这些事情应该有一些年份了。”
“虽然你只是个洒扫宫女,但总归在耳濡目染之下。”
“怎么,到你这什么都没有了。”
徐年很毒的戳着小欣儿心里的痛。
小姑娘是个纸老虎,藏不住情绪,立马哭着跑了。
留下徐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她很是诧异,那么个人怎么也会主动找麻烦,被这么一说就哭着跑了,莫不是有人指使?
随即她又摇头,在宫内,她除了百里瑞鹤这一个敌人,她几乎就没有树敌了,所以这种可能性不大。
“在想什么?”沈以归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从养心殿出来就直奔晨院属了,可以说是“归心似箭”了。
徐年被吓了一跳。
她因为目睹了昨晚他割破自己的伤口为她养命蛊的事情,这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有点不自在的道:“在教训一个小宫女呢。”
沈以归这才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饭菜,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越兮干的?”他声音低沉。
徐年摇头道:“不是,她把我照顾的很好,是别的小姑娘。”
沈以归身上冒出一阵一阵寒气。
原来晨院属也有这么肮脏的事情发生,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被这么对待,他……真是很生气。
“是谁。”
徐年忽的觉得身旁有些冷,她轻声安抚道:“没事,我又没吃,何况那丫头被我教训了,哭着走的。”
沈以归淡笑:“知道你不会吃亏,但还是要把她们都敲打一下,不然伺候人都不尽心。”
徐年刚要阻止,却见他已经走了过去,她有些无奈,也跟着他过去了。
来到了晨院属女官办公的地方,里面还有许多的宫女在干一些琐事。
“晨院属署长何在?”沈以归问道。
里面立马有一个女官出来行礼道:“下官拜见沈少卿大人,不知沈少卿大人有何要事?”她穿着特殊红菱官服,应该就是晨院属署长陈琴了。
沈以归冷冷的看着她,直直的把她的后背都看出了一阵冷汗。
终于在她站不住脚要倒下的时候,沈以归才道:“这位你们应该认识吧?”
陈琴抬起头,微微看了一眼徐年,徐年对她一笑。她立马如受惊般低下头,低低道:“认识。”
“她是我沈以归护着的人,我把她安置到晨院属是因为信任你们,可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沈以归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带着冷意,如刀子般射着那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