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还想说什么,就被徐年转移了话题:“你们来看,这地上有血,还有这些刑拘,全带着血,这里一定是关过什么人。”
他们闻声去看,果然如此,百里瑞鹤的内室内有地道,有地道就算了,怎么还关过人,这个人又是谁?
“把这些都带出去,可都是证据呢。”徐年捡着那些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抱。
他们两个愣了一下,全都笑了。
怎么那么可爱?
“那么多东西你都搬走?”沈以归蹙着眉头问,不累么。
徐年眨眼:“不然?”
谢长安把她手里的虎钳给拿走,“那么重,你也不嫌麻烦,放心,放在这,没人拿走。”
徐年歪着头,少年疑惑,仪态风流,但还是放手了。
几人出来后,他们白皙的脸都黑了,全是灰头土脸的。
这个院子也算探查完了,他们往旁边那个院子走去。
过了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议事大厅,汪成已经等在那了。
他笑着说:“各位大人总算弄完了,你们可有收获。”
徐年她们对视一眼,把他们探查到的信息挑着讲了许多。说实话,他们并不信任这个汪大人,要是他也是百里瑞鹤那边的人那就完了。
汪成神色复杂的点头,“那各位大人先下去歇息休整一下吧。”
翌日清晨。
他们本要来到议事大厅,却发现汪成的态度大变。不像昨日的他唯唯诺诺很怕他们的样子。
他坐在主位上,等到徐年他们全进来以后,外面就有人把门给关上了。
“汪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沈以归冷冷道,昨日才觉得他有些奇怪,今日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么。
谁都不可能尽信,这句话真是说对了,一个人的反差过大,哪个是真面目也真难讲。
汪成大笑:“下官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个娃娃胆子挺大的,几个人单枪匹马的就过来了,也不怕出什么事,你们家父母都要被气死了吧。啧啧啧。”
谢长安坐到他对面:“我们可不是什么奶娃娃,我看汪大人倒像个没有断奶的。”
汪成脸一黑:“都成为阶下囚了还这么嘴硬。”
谢长安都不知道听这话听了多少遍了,果然世界很黑暗,他好怕怕哦~
沈以归和徐年两个也没什么表情的坐到了椅子上,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这汪成这样做表明他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百里瑞鹤那边的人。
那就可以说明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只是他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还真是不甘心呢。
幸好他们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这个汪成至今都以为就他们三个来了这里,其实还他们都安排了别的人在两广的其他地方驻守着。
一品带刀侍卫季白隐前些日子也秘密到此,所以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便可把他们都一网打尽。
而他们三个就负责与他周旋。
“我知道你们三个一定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昨日定是查到了不少东西吧。”汪成笃定的说。
他的目光微微转向徐年,他知道徐年才是主要突破点。
徐年也就是简易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渐渐失了耐心:“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们再怎么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说的话你们就等死吧。”
沈以归挡住了他看徐年的视线,冷笑出声:“我们可是皇上派来的人,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汪成如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皇上派来的又怎么样,我可不怕皇上,毕竟他年岁大了,哪天改朝换代是早晚的事情。”
沈以归目光如炬,周生更冷了些,这话听着可真不好听啊。
“你是百里瑞鹤的人。”沈以归陈述道。
汪成诧异道:“你们这些奶娃娃别想那么多,这些都是我们大人的事,快说,你们玩发现了什么。”
他主子可是说了,别看这些娃娃小,其实一个赛一个机灵,可得让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呢。
谢长安心里也很不耐烦,他多多少少都被百里瑞鹤的人抓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那么烦啊,他们。
“汪大人,我劝你善良一点,弃恶从善,什么人是你该效忠的你可要清楚。”谢长安玩着自己的手指,混不在意的说道。
可这句话可是刺痛了汪成的心,“我该效忠的自然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能给我无上荣耀,他能给么,我的主子可不会大开杀戒!”他神色癫狂。
大开杀戒?这个词用的很有深意。
是在说百里君策吗?
“汪大人,你看我们也没有利益冲突,要不各退一步?”徐年眨着又圆又大的眼睛,嘴上又带着笑,本就令人惊艳的她更是夺着他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