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大小姐性格懦弱，却没想到是我看走眼了。大小姐不仅胆子大，还颇有手段，我说得没错吧？”

她话里有话，褚宁却不知她指的是哪一桩。细想之下，最近她似乎与徐氏母女无甚交集，除了方才差点卸了鄢璃胳膊——

如此一想，褚宁倒是点了点头：“我方才力道确实大了些，妹妹身娇体弱的，诚然这次是吃了些苦头的。只不过长姐如母，妹妹说话不中听，我便替姨娘教教她，姨娘不必谢我。”

“……”

徐氏当即沉了脸色，额角青筋暴起：“鄢琳，你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褚宁向来有原则，但醒来之后遇到的徐氏母女，让她觉得有些人当真可以不用跟她讲道理。

“姨娘红口白牙地污蔑我盗取库银，可有证据？”

闻言，徐姨娘嗤笑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宛若看着个傻子。

抬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徐姨娘语气笃定：“这还不是证据？”

“阖府上下皆知大小姐素来拮据，今日倒千金豪掷出手阔绰，若不是窃取了库银，你哪来的银钱上万宝楼购置？”

褚宁拧眉：“……”

倒真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穷。

“姨娘难道觉得，我会蠢到偷了东西还堂而皇之招摇过市，等着人来抓个正着？”

见她嘴硬，徐姨娘也不与她争辩，指着她屋内道：“既不会招摇过市，那便是藏在了隐蔽之处。给我搜！”

“是！”

说话间，也不给褚宁反驳的机会，方嬷嬷须臾便带着几个丫鬟闯入屋内。

才刚进门，方嬷嬷便脚下一顿，鼻翼轻扇，眉间疑惑尽显。

徐氏面色不虞：“还愣着干什么？”

方嬷嬷又嗅了嗅，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转身回禀道：“回姨娘，这房中有股不寻常的香气。”

闻言，褚宁脸色有些难看。她原本想等着香味散尽，却没想到徐姨娘的人来得如此之快，果真如癞皮狗一样难缠！

徐姨娘眼尖，见她脸色微变，瞬间便想到鄢璃同她说过的那个年轻男子，问道：“我前些日子听了些不好的话，不知大小姐能否解释解释？”

不等褚宁回应，徐姨娘便又伏在她耳畔自顾自道：“听说前些日子，大小姐深夜在沉香榭与陌生男子苟且。怎么，大小姐如此急不可耐，这青天白日地就将人往屋里带了？”

褚宁鄙夷地看了一眼甚是得意的徐氏，不用想也知道这话肯定是从鄢璃那里传出来的。她如今倒真有些后悔了，当时真不该阻止杨斐——是条狗还知道对投食的人晃晃尾巴，很显然鄢璃并无半点感恩之心！

“姨娘思想龌龊，真是令人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