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了。现在一切还都不好说。”冰雁敷衍了句,再次邀请,“过来吧,别老站着,有事进来说。”好像习惯了,她去他的院中就自然而然,换他来这里,两个人都客气了几分。
“我们,去亭子里说吧。”就算这院中只有她一人,但是,他要说的事,似乎在这里并不合适,他还无法面对面的坐下来,跟人提这件事。
兼于上次的囧事,冰雁有些纠结,羽朗这人,她永远把不住脉,不知道他会开什么枪。可是不去,又不合适。心里腹谤着他干吗总是玩深沉,有话直说不就好了,面上,还得装得谦和得体的样子,“好,走吧。”
亭子里因为多了春意,比以前生趣了许多,此时正值清脆的上午,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得这片景树苍翠欲滴,天空中偶尔飞来几只鸟儿,停在树梢间欢快的鸣叫着。荷池对面,茂密的藤条攀爬在粗大的古木上,在一片浓绿间点缀着似小喇叭的白花儿。
“原来这里这么美了。”冰雁感慨着,从来当初嫁进来时,已是深秋,她还未见过府上的春天,柔美光鲜,化解了草原人一向给人的粗犷的感觉,真是别有一番新意。
张开手臂欢喜的转了一圈,目光不期然对上羽朗的眼睛,他正若有所思的温柔幽深的望着她,这样的眼神,似凝聚着浓郁的情意,浓郁的比过这满园的春意。冰雁莫名的心跳了一下,心弦骤然紧了。
怪异的气氛中,看着冰雁刻意的回避开去,羽朗亦渐渐的收回了视线,眉心忧郁的颦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