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羽朗听在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她看重他,他自然感动,可她又无形中将他奠定到了朋友或礼物的位置,这个距离,他不知道能不能跨越。
但是现在能面对面的相处,就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儿,他不能空枉了好时光。想到此,他立即丢开了杂念,展放灿烂笑容。“神通广大算不上,我也有办不到的事。我能遇到你……们,也是极幸运的事。”
“缘份哪!”冰雁欢畅地说着,又捏了一支薯条,“哦对了,这个是我们那边的特产,你没见过吧?”
羽朗挑眉一笑,“是哦,所以,你看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冰雁开怀笑,顿时也忘了之前的别扭,“吃吧吃吧,你若喜欢吃,下回我再多弄点,给你和茜朗吃个够。哎,对了,我就不多呆了,你刚回来,应该挺累的,要好好休息,我先回吧。”
听她说要走,羽朗虽觉得余犹未尽,可也知道见好就收,于是缓缓点头,“也好。你记着后日,一早来这儿,我要给茜朗做最关键的一次治疗。”
冰雁凝了神色,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你辛苦了。走了,后天见。”
羽朗淡笑着起身相送。冰雁却连连摆手,“别送了,外面冷,你记得赶紧加衣服。”说着,已笑嘻嘻的绕过池台,走到门帘前,掀了帘子走出去。
羽朗望着门口处,眼睛里流露着不舍和爱怜,虽然短短相处,可愉悦非常,余味无穷,实是妙哉。他不是个着急的人,他会慢慢等,一天天等,一年年等,总有一天,她会看得见。
这一天对于冰雁来说,可用两个字来概括:惊、吓。
所以,当从羽朗那里惊完了后,某雁兴冲冲的来到茜朗院中,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似醉似醒的茜朗倚在床头,散发凌乱,眼神迷茫,一只手举着一条、一条棕花色小蛇,正以手指尖刺入小蛇的腹部,瞬间蛇血溢出,蛇体扭动,他的眼神瞬间阴森凌厉,手指间抠出一块血淋淋的蛇胆……
冰雁脑子里“轰”的一声,几近绝倒,胃里一个翻腾,差点儿吐,几乎本能的就想朝外跑,但下一秒,她又活生生的看着那个混小子居然、他居然捏着蛇胆往口里送!
顿时,胸口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害怕蛇顾不得蛇血肮脏了,不知哪来的莫名其妙的力量,一扭身冲向茜朗,一掌打掉了他手中的蛇和蛇胆,紧接着,以迅雷不及人反应的速度,“啪”的一声,甩了茜朗重重一巴掌!
“你这个不出息的东西!”冰雁颤抖着骂出一句,她发誓这是她最愤怒的一次。
茜朗羸弱的小身板经不起这一巴掌,被扇的扑倒在床上,衣衫散乱开来,露出半边香肩,长发遮了半边脸,回过头来,凄迷的眼神流转出层层哀怨,紧抿的嘴角竟渗出一丝血渍,唇线抿的弧度带着倔强和控诉。
冰雁心中震了震,熊熊火焰在看到他这副戚戚样子时消了大半,但素!再多的爱怜疼惜,也不能冲昏她的理智,她不会再一味的纵容哄逗,将他娇惯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