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想,我内急,出去方便一下。”薛祥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唐瑞挡在他的面前,冷冷道:“内急?巧了,我也内急,要不要一起去啊?”
“不……不必了。”薛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摆着手道,“唐兄,你先,你先。”
唐瑞故意咳嗽了一声,问道:“薛兄,你刚才是怎么对我说来着?”
薛祥也故意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道:“我说……说……说什么来着?”
“别装了。”唐瑞摇着扇子道,“刚才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说,如果我在你的衣袋里找不出白虹剑,你就当着我的面穿女装。怎么,薛兄难道是想出尔反尔吗?”
“我……”薛祥羞愧道,“我穿,我穿还不行吗?”说着他拿起丫鬟送来的衣裙,穿在自己身上。看着薛祥穿女装的模样,唐瑞笑得合不拢嘴,就连坐在一旁的李仙娥都忍不住喷出一口水来。
“别笑,小爷我今天可是豁出去了。”薛祥生气道,“你们当中要是有谁把今天的事情说给外人听,我就跟谁急!”
唐瑞缓了缓情绪,道:“放心,这事不会有外人知道。”接着他转头朝坐在主座上的李恩泰道:“前辈,这白虹剑既是信物,理当物归原主。至于薛公子能否熟练掌握,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李恩泰道:“二公子所言极是。来人,取宝剑来。”说完,几个仆役便把白虹剑端了上来。李恩泰招手示意薛祥取回宝剑,薛祥一看自己的宝剑回到了身边,兴奋不已。
唐瑞接着道:“前辈,玉佩是从我唐家流出去的,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如今钱不忘已死,血刀堂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不知前辈可有应对之策?”
“应对之策”李恩泰捋了捋胡须,沉思半晌,缓缓道,“项难敌可不是善茬,就算我们联手也未必能制服得了他,况且我已被逐出玄衣教,若是出手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我早年结识过一位姓张的道士,他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后来我听说他去了白鹤宫,当上了掌门。白鹤宫离此地不过百里,你们现在若赶到那里去,请他出手相助,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姓张的道士?白鹤宫掌门?”薛祥惊呼道,“前辈你说的那个人莫非是……赤松道长?”
“不错,是他。”李恩泰点了点头,“赤松这个人脾气古怪,你们要是见到他可得小心谨慎一些。”
“晚辈明白。”薛祥和唐瑞走到李恩泰面前,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刚出大厅,薛祥便揪着唐瑞的袖子,轻声道:“唐兄,我的衣服可不可以换回去?你总不能让我穿这身裙子上街吧?”唐瑞瞟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道:“我觉得你穿这身衣服挺合适的。”说完便快步走开。
“合适什么呀?哎,别走啊!等等我!”薛祥一边说,一边快步朝唐瑞走去。
天机阁外,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车夫是唐门的弟子,名叫唐小武。唐瑞对唐小武道:“去白鹤宫,我要找赤松道长。”
“好的,二公子。”唐小武抱拳道,“这位姑娘也要一起去吗?”薛祥听着,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喂,你眼瞎了吗?我是男的好不好?”唐小武苦笑道:“不好意思,兄弟你打扮得太像个姑娘了,又不说话,我没认出来。”
“别管他”唐瑞冷冷道,“是我让他这么穿的。你只管驾你的车,别的什么都不要问。”唐小武点了点头,道了声:“哦。”说完便驾着车朝白鹤宫飞驰而去。
————————
传说白鹤宫位于鹤鸣村,因为道观
附近时常有白鹤栖息,故而得名。
不到半天的时间,薛祥他们便来到了鹤鸣村。
下了马车,薛祥看见旁边有家布坊,立刻跑了过去。一会的功夫,他就换回了男装,得意洋洋地出现在唐瑞面前。
唐瑞摇着扇子道:“哟,换的还挺快啊。”
薛祥叉着腰道:“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唐瑞笑而不语,接着往前走去。
尽管他们知道江湖上有个叫白鹤宫的门派,也知道白鹤宫的掌门名叫赤松,但遗憾的是,他们并不知道白鹤宫具体在什么位置。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薛祥忽然看见一个迎面走来的路人。
“兄弟,我能向你打听个事吗?”薛祥拉住那个路人,“你可知白鹤宫往哪里走?”
“白鹤宫?”路人摇了摇头,“我们这是有座白鹤山,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白鹤宫。兄弟你怕不是记错了吧。”
“怎么会?”薛祥满脸疑惑,“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赤松的老道士?”
“道士?”路人哈哈大笑起来,“这里连座道观都没有,哪来的道士?”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兄弟你要找人,可以去那里问问。”
顺着路人指的方向,薛祥他们来到了那家客栈的门前。那是一家装饰的再简单不过的客栈,要不是那块迎风招展的青布酒帘和几张洗得发白的酒桌子,这里看上去和普通的木屋没什么区别。薛祥抬头看了看酒帘上的字,念了出来:
“赤……松……斋?”
“看来这位赤松前辈脾气还真是古怪,不当道士改行当老板了。”唐瑞笑了笑,接着道,“来都来了,我们就进去会会这位张老板。”说着便走进了客栈。
客栈里,一个小二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几位是来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不打尖也不住店。”薛祥笑着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小二翻了翻白眼,道:“你们来错地方了。”
薛祥苦笑道:“你这小鬼,说起话来就像要找人打架似的。”小二道:“我不想跟你打架。”薛祥把手往酒帘上一指,问道:“我们要找的人,是你们客栈的老板,赤松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