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在顾家用过饭后,公孙彦带着思婉回侯府,坐在马车上,思婉还在担心顾思容。
公孙彦想与她温存,无奈她没什么心思,这厮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给我专心点吧。
相公,我担心二姐。思婉偎进他怀里道。
公孙彦拧她的鼻子道:你呀,就是受不得别人一点好,受点好就把以前别人对你的坏全给忘了。
思婉嘟起嘴:是啊,你以前那么讨厌,对我稍好一点,我不就以身相许了么?
公孙彦英挺的眉头一扬:你还敢说,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对谁不好?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差点淹死我。
想起那次在晶云河,思婉就想笑: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大锦第一美男子兼文武状元竟然是个旱鸭子,公孙彦,你到了水里就是个废物,再有能耐也只有被姐姐我耍着玩的份。
这厮恼羞成怒,一把夹起来就胳肢起来,思婉最怕这个,笑得喘不过气来,又嘴硬不肯求饶,乱踢乱挣之间,竟是触到了他的私地,他身子一僵,附头就亲。
他的吻,霸道而又激烈,似乎想将她就此吞吃入腹,思婉差点闭过气去,好不容易有了个喘息的机会,他的大又探入了衣襟,呼气也变得粗喘起来,思婉大急,求饶道:好人,好人,这在马车上呢行不得。
你不是要耍弄我么?现在我给你耍随便耍
他炙热的呼息喷在颈间,沙哑而略带磁性的嗓音有着无尽的魅惑,思婉被他挑得情动,想要推开他,她柔弱地力道用在他身上,更带了几分诱惑,勾得他火气更旺,急切间就把思婉压在身下,思婉意志涣散,差点就要从了他。
这时,外面的马儿突然一声长嘶,发力狂奔起来,车里的两人如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公孙彦长袍将思婉一裹,破车而出,潇洒地翻身,稳稳站住,赶车的甘草也不含乎,一个鹞子翻身,也跳下车来。
思婉大急,丽娘还在马车外头呢,丽娘,丽娘,相公,快救丽娘。
公孙彦让甘草护好思婉,自己如电一般疾闪,很快便将脸色苍白的丽娘救下马车。
好端端的,马儿怎么会受惊?公孙彦沉声问道。
甘草看了丽娘一眼,摇摇头:奴才也奇怪,马儿走得好好的,并没有谁惊它,竟然突然就发狂了。
思婉就看见丽娘的右腕在滴血,过去一把捉住,看见一条深而长的口子,忙拿帕子包扎。
丽娘武功不比甘草差,怎么会伤到手了?公孙彦的语气却有些不善。
一时没着防,挂着车棱了。丽娘平静地说道。
公孙彦的眼神越发深沉,却没有再说什么,好在这里离北靖侯府并不太远,他搂起思婉的腰,运起轻功,很快就回了玉青园。
换好衣服后,思婉看他仍是若有所思,问道:你可是在怀疑丽娘?
公孙彦微微一笑,俊颜如阳光下的月桂,明朗而优雅:小心眼儿,你哪只眼看见我怀疑丽娘了?
思婉就松了一口气,揪着他的衣角撒娇:她从小就服侍我,象亲娘一样,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法与咱们不同,相公多多担待些。
公孙彦就拍她脑门:你在意她我还不知道么?爱屋及乌,何况你这只乌鸦我都喜欢了。
你才是麻雀呢。思婉恼道:有我这么好看的乌鸦么?
你真臭屁。
竟然敢把骂他的话还回来,思婉跳脚就打,哪里有他快,白色的人影早就闪到屋外去了。
思婉跺脚骂:哼,轻功了不起吗?哪天我也学去,看你往哪逃。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闷响,白色的身影意外地重重落地,思婉吓得冲出门去,就见公孙彦正从地上弹起,而二皇子一脸怒色地瞪着他。
公孙彦面无表情地弹弹白衣上的灰尘,冷冷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说话,一个旋身又向他击来。
方才你偷袭那一下是我让你的,再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公孙彦身子轻飘飘地一闪,躲过一击。
二皇子当真停下,看了一眼紧张急切地思婉道:阿彦,你让我很失望。
公孙彦道:抱歉,答应你,是为了她,反悔也是为了她,表哥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黑河。
二皇子冷笑:我不是才认得你,更不是傻子,最让我生气的不是你反悔,而是你为了帮太子竟然不惜让她身涉险境,阿彦,你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表弟了。
公孙彦沉默不语。
二皇子深深地看了眼思婉,转身而去。
他一走,公孙彦胸前一震,嘴角竟然沁出血丝来,思婉大哧,过去扶他:你受伤了?
公孙彦缓缓呼吸,做了个吐纳动作,慢慢运气,不一会儿,脸色便好转了不少,淡然道:无事,我知道他会来找我算帐的,那一下是我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