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变故之后2(2 / 2)

坠儿只是哭,抹着泪道:二小姐那天看我的眼神象是要吃了我,我看到她就怕,又怎么会偷偷递消息给她?她那种人,既便你递了消息,也讨不到她一句好儿,以前也不是没有想尽力讨好儿,让她看重提拨,哪怕少挨些打也好啊,可是,画眉姐姐是怎么死的?白霜姐姐的心早就伤透了,她屋里,还有谁肯忠心待她?

半个时辰后,赵妈妈和丽娘领着人分别回了正屋。

各自都有收获,赵妈妈把手里一个布袋子直接摔在了桌案上,眼神凌厉地扫巡一遍。

屋里各人没来由都打了个冷禁,仿佛那个布袋里,就藏着自己做坏事的证据。

坠儿,这个布袋可是你的?丽娘冷冷道。

坠儿脸色瞬间发白道:是的,布袋是我前些日子绣给我哥的,让他出门放东西用。

是出门放银子用吧,这里可是足二百两银子呢。你一个二等的小丫头,你哥以前也不过是个打杂的,便是现在少奶奶给了他好差事,也不可能立马就赚这许多家当,说吧,这些银子哪来的?紫棋厉声道。

坠儿吓得跪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啊,我家没这么多银子啊。

你家没有?那这袋子里的银子是自己钻进去的?这里谁有这么多钱给你装袋?紫棋怒道。

坠儿,你说实话,是不是二小姐给你的这么多钱?真是你把公主遗体丢失的消息放给二小姐听的?丽娘态度稍显温和一些,但脸色也很不好看。

没有,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袋子我做了给哥哥用的,真的没钱啊,我家通共不超过十两银子的家当,二百两,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坠儿哭着辩解。

物证都在了,她又是二小姐跟前的老人,事情再明白不过,动刑吧,丽娘,不动刑相信她是不会招认的,单凭她一个人,是很难把消息递出去,肯定还有同谋。紫棋建议道。

丽娘有点动心,正要招呼外头的粗使婆子进来,越妈妈道:银子确实是这个丫头屋里搜出来的,但咱们几个还没有资格动用私刑,是不是她走漏了消息,也还不能确定,我看,这件事还是交给少奶奶和爷来处置为好。

少奶奶病着,如今也理不得事,爷事情多,哪有心思管这些个,咱们几个就该将这院子里肃清,以解爷和少奶奶的后顾之忧才是。紫棋傲然道。

赵妈妈听了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而是默默去敲里屋的门。

谁知敲了好几下,也没听见屋里有动静,诧异道:爷和少奶奶又睡了么?

四儿愣住:只怕是的,我一直在外头站着,并没见爷和少奶奶出去,怕是少奶奶喝了安神汤,又困了。

紫琴就掀了帘子去看,纱帐垂落,似乎床上真有人,便又唤了一声:爷,可是睡了?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她这才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去,结果怀屋里空无一人。

怎么爷不在屋里了?少奶奶也不在?紫琴道。

怕是去了正院吧,我去瞧瞧。绿柳道。

坠儿的事还是先放一放,且派人将她看押起来,等爷和少奶奶来处置。赵妈妈道。

紫棋还想说什么,赵妈妈已经率先出去了,她便皱眉对丽娘道:少奶奶如今不能理事,不若禀报夫人吧。

丽娘冷冷看她一眼:少奶奶屋里的事,为何要禀给夫人听?你当少奶奶再也不能理事了么?

紫棋讪讪道:自然不是,我只是不愿意少奶奶背黑锅,既然是下人背着少奶奶做下的,为什么要让少奶奶受冤屈?

丽娘道:究竟是谁让少奶奶受的冤屈,大家自个心里都明白,坠儿的事,确实如赵妈妈所说,不能定论,就算少奶奶暂时不能理事,还有爷呢。

说着,丽娘也转身去了后院。

紫棋大眼闪了闪,对紫琴道:我去正院瞧瞧,少奶奶若果真在,跟前没个贴心的人也不好,爷总得有自个的事,不能一直顾着少奶奶。

紫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打算也一起去。

紫棋道:你就别去了,屋里事多,看少奶奶的情形怕是不好,爷虽然心疼,可难免心里膈应,这种事情,男人能容的几乎没有几个,咱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保不齐,这侯府就会呆不长久。

紫琴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咬唇道:你胡说些什么?少奶有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保护好自个的,事情一定没你想象的那么糟。

紫棋脸色有点不好看,烦躁地转身去了。

紫琴也不管她高兴不高兴,回头对四儿吩咐道:你看好坠儿,虽说查出了银两,但也不见得就真是坠儿作了什么,怕她会想不开,你小心些。

四儿眼眶就湿了:紫琴姐姐你一定要护好少奶奶,不管将来会如何,我是一定会跟着少奶奶的,少奶奶吃糠咽菜,我就喝凉水,没有少奶奶,咱们几个什么都不是。

紫琴哽咽着拍了拍四儿的肩,进屋拿了几样思婉常用的东西,也去了正院。

玉青园里的下人们各怀心事,思婉和公孙彦这会子却在侯爷的书房里坐着,并不知道下人们开始自查自纠了。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侯爷皱眉问道。

儿子去时,她差一点就被人摔死,浑身是血回来的,爹今天见了皇上,皇上有没有说什么?公孙彦的声音很冷,明显带着一抹怨气。

皇上很震怒,要求彻查此事,只是北戎人那里还是有点麻烦,还在为公主遗体失踪之事讨说法。侯爷道。

哼,我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且让他们在京城里呆着,莫走远了我难得找人。公孙彦冷冷道。

侯爷皱眉:阿彦,你莫要乱来。

是我该给婉儿讨个说法才对,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清楚的。公孙彦道。

这时,他怀里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他的愤怒,怯怯地抬起头,抬手抚向他眉间:相公,生气了?

公孙彦的心立即一软,握住她的小手道:没有,我没生气。

她展颜一笑,笑容纯净得如一朵初绽的海棠:相公,莫生气,笑才好看。

公孙彦鼻子一酸,想起初见时,她穿着青衣小帽扮作小厮模样,就站在自己身边,对公孙家的兵器说三道四,他冷嘲热讽,她转眸第一次见他,便是一副花痴模样那时的他很不屑,再后来,却巴不得她那双灵动的大眼只看自己,不看别的男子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