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雪白的手臂在自己面前挥来挥去,如一条鲜嫩清爽的白藕,泛着光晕的诱人点心,等着他去品尝,史青衡突然一把抓住那乱舞的手臂,一把将顾思容拖进怀里,附头就亲。
顾思容吓了一跳,这厮明明刚才还一脸凶神恶煞,怎么突然就象疯儿一样发情起来了?
张开五指,才弟史青衡就是一巴掌,混蛋,你这个流氓,你疯了吗?
史青衡被骂得满心羞愧,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退开一步。
顾思容松了一口气,越想越气,却也有些害怕,转身就跑。
她的嫁衣做得格外紧致,裹得丰满的身躯越发窈窕多姿。
史青衡看着那扭动的小蛮腰,身体里原始的渴望被激发,一股热浪冲入大脑,眼前的尤物象是有致命诱惑,他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抓住了顾思容的手背,随手一撕,丝质的嫁衣便被扯破,露出里面透薄的纱衣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脚尖一点,飞将起来。
顾思容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了能与公孙彦生米煮成熟饭,她一上花轿,就依顾思静之言,在身上洒了合欢散,又怕公孙彦武功高强,能抵抗药情,她特意还多洒了点,本想着,今天就要与公孙彦成就好事,谁成想,竟然被史青衡这个笨蛋劫了亲。
如今这个笨蛋全无理智将她扔在荒郊的草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了个精光,她想逃,却刚爬动一步,就被他抓住脚拖了回来,这个荒郊空旷寂静,连只过路的兔子也没有,更莫说人了,她大声嘶叫,却只能无助望天,没有人会来救她。
奋力抗争,史青衡的身上被她抓得血痕纵横,这却越发惹恼了史青衡,他一掌将她击倒,整个身子扑了上来。她还没意识过来,体内便是一痛然而,更痛的是她的心,她一直念念不忘,费尽心神,机关算尽,最后害的却是自己,苦果自尝,她不知道要怪谁恨谁怨谁,无助的眼泪无伴随着她自己的哭泣声汹涌而出,身上的人却毫无怜惜。这一刻,无论什么痛都无法替代内心的苦楚,那个她一见钟情,爱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又纠缠了这么久的男子呵,她再也没有资格多看他一眼了。
以前她还是完璧之身,她还是未嫁之女,就算遭他冷眼,受他羞辱,她还是可以理直气壮嚷着要嫁他,可以撒娇撒蛮撒泼破坏他与思婉的婚事,嫁给他为妻为妾都行,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只要能天天看到那张倾国倾成的脸,飘逸出尘的人就行。
可如今呢?如今一切全成幻影,所有的希望和梦想皆成空。她的恨意无处宣泄,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要恨谁?
是谁给自己出主意的亲姐姐顾思静么?大姐是被自己闹得没法子了才出此下策的,她也是为了自己好,恨史青衡么?对,恨他,是他毁了她的梦想,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的一切可是这个男人如今已经占有了她,将来
顾思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将来,身上的人还没有完事,合欢散的药性太烈,他竟然刚刚消停一下,又扑上来了,不顾她娇弱的身子初经人事,根本受不了他这样连环的伐挞,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就还没有清醒,她的抵抗和怒骂只会遭来更粗暴的伐挞,脸已经被打肿了,脑袋里晕晕呼呼的,身下的灼痛火烧火辣,整个人象是被车碾过了一样,偏偏人还没有晕过去,意识还那么清晰,身体和心灵双重痛苦折磨下,自己竟然还没有晕,顾思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体太过强大,连想晕都晕不了
史青衡终于累得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摊在顾思容的身上,还不停地喘着粗气。
顾思容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推他,史青衡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
你完事了吗?完事了滚蛋!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史青衡终于清醒过来,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时,心里好生懊恼和愧疚。
可到底是男人,他又是打小儿被史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少爷,哪里受过如此侮辱,提气一弹而起,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道:起来,穿衣服。
羞辱,愤怒,怨恨交杂在一起,这个男人凭什么行此兽行后还如此拽?
顾思容爬起来顾不得穿衣,对着史青衡的脸就喷去。
史青衡猝不及防,被她吐了一脸唾沫,扬手就要打,顾思容硬着脖子昂首迎上。
眼前的女人小脸红肿,满脸泪痕,一双秋波似的大眼此时满含恨意,史青衡的手就生生顿在了半空,怎么说,还是自己做错了事,她可是顾家的嫡出小姐呀,可不是花船上的姑娘,用点银子就能摆平,人家可是完璧之身,就这样被自己给毁了这事该怎么办?怎么收场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