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怡扬了扬下巴，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摇头道：“这些人都是刚沾上的。”

她信步晃悠，晃悠到封沁月跟前，细长的眸子眯起，盯着她好一番打量。

封沁月呼吸微屏，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方静怡不屑地撇了撇嘴。

目光一转，指向她身边的丫鬟玉兰：“这丫头身上的味道倒是有些复杂，大概是今晨沾过一次，之前还沾过一次。”

“你……”

玉兰顿时一慌，瞟了封沁月一眼，强行定下来，反驳道：“这些都是你一言之词，谁知道这种香料有没有这效果？”

“你可以给他们闻。”方静怡大方摆手，指向其余众人。

“而且这是我方家独门秘方，平常押送货物时专门用它来防贼。其功效知道的都知道，我也没必要撒谎。”

众人议论不已，看向玉兰的眼神也染上了怀疑。

玉兰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强装镇定，故作淡然：“那想必是我在跟谁接触时染上的吧。”

“的确，单凭这点来下定论，太过武断了。”封云卿适时开口，接过话头。

“还是得先知道有哪些人出入过我房中才好办。”

她说着往屋外走去。

同院的人早就听到动静出了屋，见到她带人出来，纷纷避让。

封云卿直说来意。

赵亮琨原本被叫来什么都不知情，听到她说，才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得也吓得脸色惨白，登时连佳人在旁都无心欣赏了。

封云卿瞥了他一眼，心底不屑。

望着院内同住的众人问道：“诸位可见过有人进出过我的卧房？”

院中的女子大多是世家出身，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上课和日常修炼，很少抛头露面。

听得这问话，纷纷摇头。

“这样啊……”封云卿托着腮略一沉思，抬头朝几人歉意一笑。

“如此，可能要冒犯一下几位了。”

她说着，让方静怡上去辨别几人身上的气味。

方才她房中发生的事情几人在院中多少听到了一些，见要辨别气味，虽有不悦，却也没有阻拦。

唯有一间屋子的主人神色有些不对。

正是那日她敲门询问房间变化的那一间。

她留了个心眼，多观察了一会儿。

方静怡走到她身边，眉头一皱：“她去过。”

封沁月见嫌疑转移，心下松了口气。

暗暗看向玉兰，却见她神色戚戚，十分不安的样子。

她心底又咯噔了下，暗暗咬牙瞪向她，用眼神警告。

玉兰脸色煞白，她忙垂下头用力将脸色憋出红润，不敢让人看出端倪。

“前几日想着家主回来住了，我便做了些糕点打算送过去，恰好你不在，想必我身上的味道便是那时候沾到的吧。”

那女子容貌温婉，声音细弱，一双眼眸抬起来，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