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提醒了她修炼这事,不能过于心急,以免滋生心魔,反而贻误了大道。
她的志向,从来不在于这一片小小的大陆。
后山阴凉,虽是山下,亦是湿寒逼人。
顾郗绍带她呆了片刻,便强行将人压回了房内。
刚踏入院子,便听得白衣来报:“陆先生已经到了。”
顾郗绍脸色沉了沉:“他来作甚?”
怜儿在旁察言观色,悄声道:“是家主让奴家请来的。”
封云卿觑着他的神情:“不是王爷请陆先生来的王府?王爷这般待客之道,实在是让我不胜惶恐。”
“你自是……”
顾郗绍说着扫了其余二人一眼,面色一沉噤了声。
封云卿见状抿了抿唇,眉目间染上一层明媚。
抬步往主屋走去,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狼王知她受了伤,更是亦步亦跚地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盯着,像是生怕她出现什么岔子。
顾郗绍盯着它,也快步上前,一手自然环过她的腰身,有意无意地将人圈入自己身前。
封云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已经到了廊下,陆子行正在门前等候。
见到二人相拥而来,拱手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嗯。”顾郗绍简单应了一声,一双打量的眸子将他上下一番扫量。
虽然封云卿与他解释过带陆子行进京的原因,可他仍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陆子行对此像是全然未察,转向封云卿。
“伤可好些了?”
“好了七八,再将养些几
日便差不多了。”
“嗯,你丹田受损,这几日轻易不要动用灵力了。”
“先生说的是。”
两人一人一语,语气熟络地如同多年的故交。跟对自己说话时截然不同。
顾郗绍未曾见过两人相处,如此一听,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起来,总有种自己的宝贝被他人觊觎了的感觉。
他眸色微沉,搭在封云卿腰间的手不由得用力。
封云卿终于看了他一眼。
陆子行也注意到,便淡淡问道:“你找我来是有何事要说?”
封云卿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几米开外、正往这边张望的怜儿。
“前几日我在封家被为难时,幸得这丫头照料才勉强保住了颜面。我想请先生帮我瞧瞧,该配些什么药材替她易经伐髓。”
陆子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想了想才道:“易经伐髓是个极为痛苦的过程,普通修炼者如若意志不坚定,只可能经脉尽废,再也无法修炼。”
“易经伐髓自有多种法子。”
顾郗绍忽然出言打断,深邃的面庞上挂着一丝不屑。
“有痛苦的法子,自然也会有不痛苦的法子。”
陆子行诧异:“王爷知道?”
顾郗绍不语。
封云卿捏了一把他搭在腰上的手。
他便说道:“倒不是没有痛苦,只是痛苦的时间比较短暂。”
他这一说,二人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的是直接用外力将她周身的经脉震碎然后重塑。
这未免也太损了。
“还是让她体验体验长痛的感觉
吧。”封云卿下着定论。
“那我回去写个方子给你。”陆子行接过话。
“不急,为保万全,还得对她的身体进行一番塑造。”
两人说着,便将为怜儿易经伐髓的方案商讨出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