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
着农曼上了楼。
封云卿一身男装打扮,她本身身材便是出挑的,一袭白衣,配上那吊儿郎当的神情,俨然一副纨绔子的模样。
到了楼上,才发现方才外面所见不过是个大概,这上面的每一处细节,都极为讲究。
除了柱上图案、门上山水,甚至连每一条细小栏杆上,都雕刻着游鱼花鸟、青松竹柏。每一处都刀工精妙,所刻之物,栩栩如生。
“你们这暖莺阁是何人开的?怎么修得这么大的气派?”封云卿忍不住好奇道。
“公子谬赞。‘暖莺阁’的“暖莺”二字,便是取自我家老板的闺名。”
“京城中倒是未曾听过这个人物。”
“那想必公子是不在京中久住的吧?我家老板琴艺高绝,京中的达官贵人们在招待贵客时,都是要请我家老板前去助兴的。”
农曼几乎是知无不言。
文若听出了不对,朝封云卿递了个眼神:“你不说你常来此处吗?”
封云卿挑眉反问:“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不过是你主观臆断罢了。”
“切!就你有理!”文若白眼翻上了天。
说话间,已经到了雅间门外。
农曼推开门,请二人入内。
封云卿转身时,瞥见对面走廊一抹艳色飘过。
她定睛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红色齐胸襦裙的蒙面女子,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那女子眉心画着一朵妖艳的莲花,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仿佛是用鲜血勾勒出的。她的眉下,还有一双勾魂
夺魄的魅惑眼眸。
虽然遮住了半张面庞,但只是这双眼眸,就不知能勾走多少男人的心神。
对上那女子的视线,封云卿心中划过一抹异样。
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公子还真是好眼力呀!那位是我们阁中的媚蝶姑娘,凡是见过她那一双眸子的男人,基本没有不被她勾到魂的。公子若只是偶尔来京小住,可快些别看了,小心将魂丢到了这里,连家都回不去了。”
那红衣老鸨不知何时从后头上了来,小心锤了下封云卿的肩头,开着玩笑道。
封云卿摇了摇扇子,气定神闲你:“妈妈你这话有纰漏。你还不知道我吗?”
老鸨笑了笑不语,只领着两人到了屋内。吩咐了姑娘们好生伺候,便关了门离去。
“诶,你刚才看的那什么媚蝶姑娘,真那么好看?”
老鸨一走,文若不知为何就放松了下来,接过农曼递过来的一杯酒,伸手推了推封云卿。
“你想看自己看去,问我有什么用。”
封云卿端着酒杯,意念微微一动,白瓷杯中一抹蓝光一闪而逝。
她仰头将酒喝下,淡淡反问:“怎么?你还怕回不去?”
“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出事了也有你顶着!”文若又斟了一杯。
大概是看姑娘们素质极好,并没有寻常青楼里那种艳俗之气,也慢慢放松下心情,吩咐农曼道:“弹几个欢快点的小曲儿。”
“为何是我顶着?”封云卿瞧他那得意样,勾了勾
唇角。
“我如今就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就算有灵力,境界也在你之下,你这心,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