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的话,封云卿寒气微敛。
深吸了口气,趁着这山头冷风平复了心情。
见她径自往院里走去,才转身跟着剑生离开。
“你小小年纪就有凝脉期的修为,有如此天赋,你就甘心一直当他的侍卫?”见到灵泉,她随意问道。
“爷是剑生的恩人,待我恩重如山。剑生敬重爷,没有什么甘不甘心之说。”
他一字一板地说完,对封云卿冷哼了声:“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挡我们爷的路。”
“我哪里挡他路了?”封云卿不屑,“分明是他自己‘色’欲熏心,道貌岸然!你若有闲心防着我,不如管好你家爷。”
被她教训,剑生梗着脖子,气得面红耳赤。
若不是管不住,他又怎会来跟这女人争执!
他胸中气恼,丢下她转身便走。
感受到他的离去,封云卿长叹了口气。
捏了捏眉心,脱了外袍下了水。
灵泉水温润滋养,灵气浮动,体内寒气随着水流涤荡逐渐消散。
封云卿舒服的一声喟叹,顿时觉得一天的疲累都被扫清。
她靠着池边小憩了一会儿,想起方静怡随她上了山,抓紧炼化了寒气,起身更衣。
转过后山崖壁,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她轻哼一声,越过他径直回了院落。
顾郗绍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
刚要推门,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剑生神色匆匆地冲出来。
“爷,你要不要紧?”
他神色慌乱,伸手想要去扶顾郗绍,却又不敢擅自上前。
封云卿听得这话疑惑,转头打量男人,只见他神色如常,唯有眉头似有点轻蹙的痕迹。
顾郗绍扫过屋内跟着出来的白衣,眉头紧紧一蹙,声音冰冷。
“多嘴。”
白衣连忙低头请罪:“是属下失言。”
顾郗绍敛了气息,抬步进屋。
剑生忙跟上去。
封云卿一头雾水,这男人又搞什么花样?
她心下暗自警惕,往他来时的路上多看了几眼,未察觉出什么异常,才进屋关门。
方静怡窝在榻边烤火,听得外头热闹哄哄,也抬起头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话刚落,见到顾郗绍走来,撇了撇嘴,象征性地拱了拱手:“长老好。”
顾郗绍瞥了她一眼,在这面临窗的桌边坐下。
剑生立刻上前:“爷伤在了哪里?”
顾郗绍伸出手,露出一面乌黑的掌心,掌心之中更有密密麻麻的针孔。
看到这伤口,剑生脸色大变。
就连远远瞥见的方静怡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这是蛊毒!若不及时解蛊,只怕要吞噬心脉,折损修为了!”
刚关门进来的封云卿听言脚步一顿,随口问道:“什么蛊毒心脉的?”
她说这话,眼睛却瞥向顾郗绍。
顾郗绍在她进来之时便收了手,神色淡然。
方静怡听得问,朝顾郗绍的方向努了努嘴。
“都怪你!”剑生一看封云卿这般满不在意的神态,气得双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