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中为首的红衣学员见他反抗,猛然一步上前揪住阿岩的衣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管你是不是先看见这草药的,老子想要的东西还没有要不到的!”
说着,将人用力往地上一推,伸手就去抢他怀里的草药。
还未触到草药,就感到手臂一阵吃痛。
“谁!”
他怒吼着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缓步朝他们走来,纤细的手指正收拾着手中的长鞭。
“女人一边呆着去,别多管闲事!”
为首的手一挥,不耐烦道。
封云卿将长鞭收回纳戒,只留一把琴秀剑沉甸甸地挂在腰间。她瞥了阿岩一眼:“这是哪里来的野狗,敢对本姑娘叫嚣?”
阿岩见是她来,连忙抱着草药往她身后跑去。
一张白净的小脸因为与几人的争执,弄得满是脏污。
封云卿看着他依赖自己的动作,收回视线,看向另外几人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你是何人!胆敢这么跟我们大师兄说话!”那群人被骂,立即跳起来吼道。
“看他们的衣服,应该是云山学院的人。”阿岩揪着封云卿的衣角,警惕地盯着众人,似乎是怕他们突然发难,抢走草药。
他紧张护着草药的神情,引起了封云卿的注意。
她仔细打量了那草药几眼,看向几人的眼神更加危险。
“云山学院是什么东西?敢在砚山的地盘撒野。”
“你休得侮辱我们学院!”
几人见封云卿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又护着一个小孩,对他们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态度也更为嚣张起来。
一群人互相递了几个眼色,将两人围住。
“交出草药!然后跪下给我们大师兄赔礼道歉,我们就放你们离开!”
“呵。”听到这狂妄的发言,封云卿不怒反笑。
斜眼觑着几人:“果然越是废物的人就越是自信。”
幽幽的一句讥讽,让几人立即面红耳赤。
那为首之人捂着被甩了一鞭子的手臂,忍着痛意,精明的目光来回在封云卿身上扫过。
认出了她身上亲传弟子的腰牌,咧嘴狞笑起来:“区区一个炼气期,竟然也能成为亲传弟子。这砚山学院真的是没有人了吗?”
“比不上你,年纪一大把了,才到凝脉期。”封云卿不客气地反击。
一垂眸,余光瞥见阿岩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在微微发抖。
也懒得与他们纠缠,牵过小孩,转身就想要离去。
一群人立刻拦住她的去路。
封云卿眉头一挑:“让开,本姑娘今天不想见血。”
这几日狼王的食物攒够了,她今天只是单纯来这林子里练手的。
那群人却全然不予理会:“想走,留下草药!磕头道歉!”
封云卿停住脚步,看向几人的眼里冷意愈甚。
几人沉浸在自己的快活之中,狞笑道:“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给我们大师兄洗洗脚就放过你!”
“不自量力。”
封云卿眸光一凛,琴秀剑陡然出鞘,带出一道刺耳的破空之声。
那仰头大笑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道冷厉的剑气带着杀意,直奔面门而来。
慌忙之下闪避,被斩破了身前衣物。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响彻树林。
“臭女人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