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说她不应该。
孙桂兰喘了口气,扔了扫帚歇斯底里的骂:“他家占我们家便宜,白拿着我闺女的做皂手艺挣他们的黑心钱!我跟他们姓郑的这辈子都不到底!”
她一说出来这话,大家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牵涉到人家两家的利益隐秘,女人们也不再责怪她,只是说:“有啥你跟他们家好好说,郑航两口子都是讲理人哩!”
“是咧!作皂手艺既然是你家的,那他们得了是不应该,理当还给你!”也有的幸灾乐祸趁机说。
吴婶子听见这边闹起来了,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喜得心花怒放暗暗嘀咕着: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把他作坊闹的干不下去才好哩!
谁叫你挣那么多钱,还看不起老娘,不让老娘去做工赚工钱?
活该哩!
杨大海和杨光宗兄弟俩也跑到了地方,上前去劝说他妈回去。结果没人劝还好,一劝说孙桂兰闹腾的更凶了!
“都在干啥呢?你们在闹什么闹?”此时郑航两口子回来了,正陪同着两个陌生男人走到这里,皱着眉头问。
人群哗的散开了。郑航通红了脸向郑安民尴尬的说道:“郑厂长,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个样子!”
来的两个陌生人,正是焦炭大王郑安民和他的技术顾问乐超。
郑安民笑呵呵地摆摆手:“没关系,谁家里没点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呢,这都是小事。”
正好,他也顺便看看郑航这个人的处事能力。
郑安民是咋来的呢?他这次是被郑航专门请过来的。傻小子憋着股牛劲儿一门心思也想办焦炭厂,不知道得了谁的指点来找自己入股。
其实这正中郑安民的下怀。他之所以倾尽全力的栽培郑航,固然是因为看这小伙子人不错,之前在自己犯胃病的时候还帮过忙,不过更多的还有其他的考量。
做焦炭这行当,在华国郑安民要是自称老二,没人敢说自己是老大。
但是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像郑安民这样的,早年因为太拼命损耗了身体,现在很多时候都会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
而且随着现在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还打到了国外的市场,手下靠谱得用的人材却十分有限。
所以郑航说也想做焦炭,郑厂长绝对是一百个赞成。
至于入股?呵呵,小伙子有前途啊!
孙桂兰当然不认识来人,她只认识郑航和黄惠兰。杨大海和杨光宗俩人都拉不住瘦小的老太太,只见他妈一个健步便冲了过去,指着鼻子吆喝:
“姓郑的,你敢不敢自己拍着胸膛说说,做皂手艺是不是我闺女的?”
郑安民不禁一愣。他自个儿也姓郑啊!
郑航莫名其妙:“婶子你咋了?我也从来没说不是姜纨妹子的手艺呀?”
“哼,你承认就好!”孙桂兰抹了把老脸,得意的展开皱纹笑了:“大家都亲耳听到了,郑航这小子亲口承认的,他作坊里用的做皂手艺就是我闺女的!”
“好,那你现在就把手艺给我家还回来,以后这生意只有我家能做,你不准再做了!”
围观的村里人大哗!
咋的?闹了半天郑航两口子看着老实不老实,赚钱的手艺原来是偷人家的嘛!
黄惠兰大怒,走出来指着孙桂兰说:“她婶子,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手艺是姜家妹子的不假,可妹子为啥把手艺给我们也不给你们家?”
“你当众说出来嘛!都是因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