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北双眼含情脉脉,握着潘雨陌的纤纤素手,深情道:在我眼中,大嫂堪比月宫嫦娥,实乃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即便貂蝉复生,西施再世,见了大嫂都要自惭形秽,望尘莫及。
潘雨陌被宋兴北一番话说得满面娇羞,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忙说道:官人谬赞,羞煞奴家。自今日起,潘金莲便不存于世,我便是潘雨陌!
宋兴北拍着巴掌道:甚好!大嫂就是潘雨陌!
片刻之后,潘雨陌脸上的喜色逐渐褪去,眉间反而多了一丝忧郁。宋兴北见状,连忙询问道:大嫂可有心事?
潘雨陌端详宋兴北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今日官人只因奴先前名号犯讳,便不念夫妻恩情,要休了奴家,奴只怕以后
潘雨陌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眼眶也红了起来,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宋兴北知道潘雨陌心中所想,当即拿起桌上的毛笔,咔嚓一声将其折成两截。随后他举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这三根手指指向天空。
宋兴北的表情异常严肃道: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宋兴北在此立誓:自今日起,我宋兴北绝不再提半句关于休妻之事。我当与发妻潘雨陌,恩爱到白头,永生不相离。如有违背,有如此笔,五雷
潘雨陌听到这些,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捂住宋兴北的嘴巴,连声说道:官人休要说些胡话,奴家尽信官人所言。
宋兴北正想说话,恰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小钰凑了过来,在潘雨陌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
潘雨陌脸上逐渐露出惊奇之色,问道:当真如此?
小钰点头如小鸡啄米:千真万确!小娘子如若不信,何不问问姑爷?
潘雨陌犹豫片刻,抬头问道:官人小钰告与奴家,官人本无半分相离之意。皆因担忧奴家不肯改换名号,是以说出那番话来。可如小钰所言?
宋兴北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了,不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刚要开口分辩,小钰却笑嘻嘻的说道:姑爷休要打些诳语,或是说些囫囵话来。为小钰赎身那日,姑爷可是跟小钰说得一清二楚。
姑爷唯恐卢员外不放人,故意先让他白送人,卢员外必不情愿;继而开价五两,卢员外的心思已松懈几分;最终开价二百两,卢员外自然满口答应。姑爷端的用得一手极好的攻心计!
听到小钰这番话,宋兴北不禁在心中暗自感慨。这丫头真是个小机灵鬼,这种现代的心理学小技巧,只说了一遍她竟全都记住了。
小钰继续说道:今日姑爷忧虑我家阿姐不愿改换名号,故先用相离来惊吓阿姐。接着才说起名号犯讳之事,这不恰与卢府赎人是同样的道理?
你这丫头,机灵得紧呐!宋兴北在小钰脑门儿上戳一下,继而转身向潘雨陌行礼赔罪:还望大嫂勿怪,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与大嫂说起犯讳之事,是以才出次拙策。
潘雨陌听闻此言,反而以手掩口笑了起来:名号犯讳理应改换,现得知官人并无相离之意,奴便放下心来。
宋兴北又对着潘雨陌说了一大堆好话,确认哄好之后,这才独自出得狮子楼来到街上。
今日他上街,是要去做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