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言休妻吓傻金莲,论演技举世无双!(1 / 2)

潘金莲不知宋兴北有何事,不过看他的表情,潘金莲心中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放下筷子,眼巴巴的望着宋兴北,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宋兴北凝视潘金莲良久,唇角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伸出手,轻轻地撩起潘金莲额前的散发,别再她耳后。

宋兴北再次重重地叹息一声,拿起碗来,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潘金莲心中已经忧虑起来,她连忙说道:官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即便是天大的祸事,奴也愿与官人一同分担。

潘金莲话音刚落,宋兴北的眼眶已经红了。

他望着潘金莲,声音有些哽咽道:我本是三生有幸,才得以与大嫂喜结连理。自我遇大嫂以来,常愿夫妻相对,花颜共坐;两德之美,二体一心。我亦诚愿与大嫂相守以死!

宋兴北说到这里,两行清泪已然顺着脸颊滑落:奈何天不遂人愿,殁母与卿难同念。我自生世不负卿,却无颜面再梦母。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母殁时余尚年幼,未尽半分孝道。如今我已弱冠之年,万般不得再对先母不敬

宋兴北越说声音越哽咽,满脸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打湿了前襟,终是再说不下去了。

他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正炸响在潘金莲的头顶上。潘金莲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身子软绵绵的向后倒去。

宋兴北眼疾手快,迅速起身蹿出,将潘金莲扶在怀里。

此时的房间中,针落可闻。

宋兴北站在潘金莲旁边,将她搂在怀中,低着头沉默不语。潘金莲坐在凳子上,瘫靠在宋兴北怀中,双眸紧闭,满面泪痕。

至于小钰,则保持着端碗吃饭的姿势,只是手中的碗筷早已掉落在地上,瓷碗摔得四分五裂。她半张着嘴巴,呆愣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宋兴北。

潘金莲有沉鱼落雁之颜,闭月羞花之貌,又精通琴棋书画,饱读诗词歌赋,为人更是通情达理。宋兴北除非脑子进水,才会休掉潘金莲。只是,他若想在这个时代成就一番霸业,眼下正是他必须迈出的第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潘金莲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些许,她有气无力地哽咽道:奴不解官人言下之意,还请官人明示。

宋兴北叹息道:我将撰写休书一封交与大嫂。愿大嫂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潘金莲听见宋兴北亲口说出这番话后,拿出汗巾拭去泪痕,强抑心中悲痛,连声问道自与官人成亲起,奴生是官人枕边人,死做官人暖床鬼,却不想官人有如此心思!

奴与官人,父母已殁,何来忤逆之说?新婚三日,谈何无子?淫、妒、恶疾、口多言,与奴未有半分干系。自奴坠地,从未行鸡偷狗盗之事。七出之律,奴未沾染一丝一毫。官人何出此言?还请道清个中缘由!

宋兴北低垂着头,声音哽咽且沙哑:皆因大嫂名号犯殁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