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电话里面的男声停了好久,金媛媛来医院大闹了?
莫东城放缓而又加了温度的语调让江浣心里越发地难受。
江浣喉咙里梗着咽哽声,左手插进了黑色卷发里面,她按压着头发,忍着胸膛里泛起的酸楚。
江浣很少的沉默让另一头的男人不安了。
莫东城语速颇加快了,透着担心,浣浣,你在医院这边没事吗?
浣浣,江浣清楚这声浣浣不再是当年莫东城唤的浣浣。
可是她还是鼻子泛酸,红了眼眶。
莫东城。
江浣左手覆盖住了眼睛,泪水浸湿了手掌。
江浣。男人又换了语气,仿佛刚才透着温柔的人根本不是他,不是我指示金媛媛去你的医院闹事情。
电话另一端的呼吸声明显急促了许多,金媛媛的孩子
在电波传来的男声中,江浣的脑海里如潮水般涌出刚刚难堪的记忆。
她都没意识到她颤抖着嗓音道,莫东城,金媛媛的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
莫东城是极速地否定了,然后又重复了一次,不是我的孩子。
江浣。那头男人明显的压抑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荒唐。
他的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他给的不算温情的温情,直接将江浣刻意武装起来的盔甲击破了。
江浣闭着眼,拢起的手掌滑在了嘴边,珠泪顺着指间的缝隙流入嘴中,咸地心里灌满了苦涩。
莫东城还在说些什么,个个字落在江浣耳边,早已经将她的脊背砸地弓弯了。
没有她想象中的荒唐?
他这些年做的哪一件又不是荒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