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阳台上。
男人吞吐着云烟,湛黑深眸紧紧地锁定着女人的倩影,看着江浣上车,目送着她离开。
一根烟快要燃尽,猩红明灭可见间。
陆荆北划了下食指,似乎隐约还残留着女人的柔软,吹起的青烟缭绕模糊了男人俊美的五官,低沉道:愚蠢。
也不知是在暗指谁,很快地,这两字就消散在了风声中。
而男人则转身大步离开了露天阳台。
江浣出门之际天色昏暗,开车回到家时,夜幕已深,寂静无声。
她草草地拾掇了自己,就疲倦地躺上了床。
白天黑夜发生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压得江浣喘不过气,纵使身子疲倦乏力,但是她的思维却在寂静的深夜里越发清晰。
莫东辰。
过往的莫东辰,现在的莫东辰,往昔和今昔两两错杂,又如每个深夜里,她想着莫东辰,越想越清楚,越想越悲哀。
翌日。
江浣从医院的会议室里解脱出来之时,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今天也不想出去吃,索性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点着外卖。
正在付款页面时,有电话插了进来,江浣抿唇看着来电人。
有事吗?
江浣停住了脚步,目光静静地平视着前方。
今天晚上回莫家吃饭。
江浣默了下,回答,好。
电话两端陷入沉默,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可就算是往日里的沉默,江浣也总会没话找话,偏偏是今天,她握着手机,失了声没了话。
昨天晚上的场景让她如刺在喉,难以消化。
这种沉默让江浣也难以承受,心脏就仿佛被折卷揪起来,她极其狼狈地就要挂断电话。
ashash江浣。
莫东辰突然出声。
他问着: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凯旋门。
莫东辰的这一问,江浣压抑的难受就像无数的气泡般冒出,又刷地一下破掉流淌出无数的酸水。
她倚着墙借着力,眼角泛着泪,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