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脚步,走向出口,在转弯处,她停下脚步,看着在小道中,负手站立人。
“你赢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息,“赢在起点,赢在你是帝王身份。”
转而,继续迈步,与之擦肩而过,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毫无怜惜之意。
“跟我回兰宁,”听清楚了吗?是‘我’,不是‘朕’,“你依然是皇后。”
她毫不考虑掰开他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摇摇头,眼中尽显疲惫,“好好照顾治儿!”
侧身而过,走过他与她的近在咫尺,走过他与她的距离,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背影在寒冬残阳下,是那么疲惫不堪,那么毫无朝气,那么无力。
墨发飞扬,白衣在凌风中飘然,他飞身凌空,落在她面前。
“去哪?”他问。
“好累,人的一生太累,”她说,“我不想再累了,”
“不可以,”他慌乱,阻止她继续要说的话。
“佛说,求不得,”她说,“求不得,果真求不得,那就古佛青灯,常伴一生。”
他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垂下的香肩,星眸黯然失色,犹如残冬中退去的余光。“宁多余,”他玉面扭曲,“朕是帝王,帝王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
“礼部尚书千金……”看着她云淡风轻样子,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吹散,他选择拥抱,拥在怀中,她双手垂立,如死尸般任他动作,“朕杀兰宁叶赫,是心里有你,”
她愤然抬头,双眸嗜血,五指在弯曲中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