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拂去,腾云微微一笑,笑容含情,容纳一个人的世界,宁多余的世界。
“不如今日,要你皇兄赐婚可好?!”含情脉脉后,身子微转,面向视线中的两人。
“兰宁凤晨可好?”语气诚恳,距离疏远。
兰宁凤晨手臂上扬,云袖飘逸,眨眼间,幔帐缓缓飘旋,而后,全部铺地,脚步上踩,步步有声,“余儿,你说这些幔帐除了铺地,还能起什么作用?”
天,轰隆隆炸响。响声震动天际,响入耳目,震动心海。她的心,像汪洋大海,泛滥着痛,天际间被如注大雨链接。雨,好大,雷声好响。
迟疑的步伐,在迟来的慰藉中,迟了一生,她说,“你别动,别动,我去找大夫。”
扬起快要垂落的手,抓住了她衣角,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动情的双眼,她一生都不会忘记,如注的大雨,是他寄托的思念。
她蹲在地面,俯低身子,细细聆听,欲怕错过一个字,一个音,他说,“我不能看着治儿没有娘。”
“我不能看着你先死去。”
她听到了,可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他说,“宁多余!为了腾云,为了你自己,你们,”血水四溅,溅洒在她胸口,她身,她脸颊,“你们不可以在一起,皇兄不会放过你们,”
“来生,让我先遇到你好不好?”
“不要伤心,我只是在来生中先长大,先等待。”
“一定,一,”下一字卡在喉咙,双眼缓缓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