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竹为伴的青山中,踏步而上,虽在半腰,出没尘世而来的她,时刻注意四周动静。
竹叶纠缠声,在耳边响起,速急而转,一柄长剑横在脖子上。
顺着剑身望去,长长的睫毛下,镶贴一对紫罗兰般大眼,高高的个子,整个身段线条很美,既有生机勃勃姿态,也有王室贵族中高高在上的样子,若不是那眼光流露出不屑一顾,很想愿意上前问候一声。
宁多余在往下看,那人双脚成血红,似为喜庆之日专穿的红鞋。一声黄色袍衫,在骄阳下闪耀,直逼人双眼。
微微一笑,湾湾大眼满是无辜,“公子,我怕。”她说。
剑霎时进一分,“公子,我真怕。”
脖子上一阵刺痛,血腥味刺入鼻腔,再次望向那双紫罗兰般的大眼,里面倒影着一个,一个被长剑掌握生死的女人。
那直逼而来的眼光,仿佛长剑逼近肉体中的不是女人,是只母狗,一只任人宰割的狗。
她娘的,多年来这等状况,是第一次出现。若是不做点什么还真成了那啥?!
风拂过,清秀眸子,在风后,微眯,经霜带雪,双眸猩红看向那人,双手握拳,脚步在无形中模拟变化武斗模式。
近身攻击,对方是长剑。断而可以肯定,是高手。
“老娘,此生最痛恨,”腿飞旋而起,剑偏离方向。对方一愣,那一愣也只是眨眼时间。“痛恨自以为是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