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围的人呢?”心中有些忐忑。
“不敢肯定。”他说,顿了顿,“没有差错,应该是月夕国的人。”
清脆一声响,桌上的茶杯,被手臂打翻入地。宁多余望着四分五裂的茶杯,茶水缓缓流出,湿了地面和她的鞋。
久久不能回神,直直望着地面,地面上那堆残渣。
兰宁叶赫自觉起身离开。
月夕冷月!
闭眼,这几个字像烙在了心口,提及时,那里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疼。
听说,听说你妃嫔数不胜数。
听说,听说至今,你的后宫未册立后位。
‘宁多余,如果有一天在兰宁累了,就回‘家’好吗?月夕国皇宫的大门,永远未你开着。朕的皇后,此生只有一人,不管多久多久,朕都会等着她回来。’
伶俜的背影,在雪地阑珊前行。
‘如果’戎马生涯,掌握生死,视生命如草芥的男人,说出‘如果’放弃了多大的尊严?
她无法衡量。
‘朕的皇后,此生只有一人,不管多久多久,朕都会等着她回来。’
暴戾的帝王,说出儿女情长的话,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她以为,以为他会忘了她。
是她以为。
疲惫不堪,迈过残渣,来到解忧的床上。
一夜到鸡打鸣,朦胧亮,宁多余醒来,在兰宁治的杰作下,整个床铺湿透。
“娘!”小家伙见势头不对,扑扇着大眼,发着奶音,很委屈的叫着。
“没事!”拍了拍胸脯。
手,还未收回,门被踹开,本能弹跳起身,双手握拳,应对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