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人,变成水泄不通的人行,来到衙门。
惊堂木大拍,顿时肃静严厉。
“还愣着干什么?”怒叱声,盖过嘈杂声。
“是!”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冤枉!”
‘砰!’长坂下去,被打之人,呼吸停止,瞳孔变大,口若含蛋,早已忘记要呼喊这回事。
或许,人在极致,在疼的极致后,本能选择忘记。
“哼!”李大人一边扶住柱子,一边被师爷顺着胸口气息,胃里一边作呕。不时,连连作吐。
“留半条命。”
“是!”
人群中的宁多余,还有跟屁虫兰宁叶赫,双双离去。
半月后,兰姐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她从高高的位置,摔倒成这样。
她怎么会沦落成如今这样?
年少开始接客,吃了多少苦,她心知肚明。如今,被李大人打回圆形。那日,她明明在自己房间,怎会在娥瑶房间?
那晚,她明知李大人会去娥瑶房间……在疼痛中,明白了,她被娥瑶陷害了,永远也翻不了身,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鱼,在死后,永不瞑目。
而,此刻的兰姐,双目如死鱼眼。
整个身子,死尸一般,躺在床铺上。
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怎么泅渡?
她得罪了官爷,被贬成最低等的人,在伤好后,被送去军营。
几缕光透过缝隙,照在黯淡的屋子内。
屋内无光,永远也不可能有光。只有施舍的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