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眼微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留下。那人是怡红院妈妈,因她的不加思索,殃及到好色的妈妈。心中呐叹:你因我宁多余而惹祸上身,我会让你少受锥心之痛,摆脱折磨。在欢畅滚打数年的你,只应一张皮囊,让你不顾一切拜倒,色-欲大发。这也算是你自找。
速快拔下发髻处玉簪,带着手上所有劲力,投向想解脱而无法解脱之人的脖颈处。‘啊’清息的欢快声,在这刻终于得到彻底的解脱。如果可以倾露心底话语,那么怡红院妈妈会用尽几十载的力量说两字:‘谢谢’。来致谢送她上天堂之人。
兰宁凤晨凝望着宁多余手中动作和那稀罕泪水,如高贵绝伦牡丹花泽的唇瓣,浅浅邪笑,稍稍挪动许久未换姿的身子。
“害怕吗?”那声音在这地狱般地处,竟让警惕神情与弹跳不安的心脏,得到适当舒解和放松。
宁多余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外表绝伦,风姿卓越,飘逸出尘的‘仙人’,内心腹黑、如修罗般无情义。从容转身打探地牢环境。
宽大的十字架四周皆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刑具,高矮尺寸不一,大到几百斤重量,小到银针般细致,面上皆是新旧不一的血痕,甚者还有风干皮肉垂吊在挂钩上。半空排列有序的铁笼,犹如豢养的家畜,不听主人驯服,受到应有惩罚,在铁笼中忍饥挨饿,从此尝不到自由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