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傻孩子,死活非要留在罐子村,村里没有一个能依靠的人,你指靠什么?又是盖房子又是搞实验田的,干事哪能容易呢?指靠你自己,你这不是找苦吃吗?”
李若依的身后,传来娘一声接着一声的埋怨。
李若依顾不上安慰娘俩,两腿生风,一口气跑到了李腊梅家前的实验田。
“若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一出门,就成了这样子了。”
跟过来的李腊梅,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脸难过的指着面前实验田。
试验田狼藉一片。
盖在上面的塑料油纸布不翼而飞,撑着油纸布的槐树条子被胡乱扔到一边,栽种在地里的草药秧苗,被悉数拔出来,就连草药上刚冒出来嫩芽,都被发泄一般采摘下来。
李若依同李腊梅耗费大力气整理的实验田,扔上了一堆堆的垃圾。
试验田被毁了。
李若依一屁股坐在到了地上。
“若依,若依,建造房子那里出事了!”
张建国大叔跑了鼓励,摸一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对着李若依说道。
“什么?”
李若依后背冷汗直流,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祸不单行今日行,倒霉的事情,怎么会都在一天碰上了。
“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若依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正如娘担心的那样,办成事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外村人,出了事情,找个依靠的人都找不到。
“刚刚你们走了之后,我就招呼着盖房子的泥瓦工下来吃饭。”
张建国急的额头冷汗直流。
“伺候泥瓦工的饭菜,都是我到集市上买来的,我跟成才搭伙做的饭菜,有时候,你公公婆婆也过来帮一把手,吃了这么长时间,都反应做的挺好,哪料到,就在你们到试验田的功夫,几个正在吃饭的泥瓦工,都抱着肚子喊疼!”
食物中毒!
李若依一惊,慌忙拔腿就往张建国家的跑去。
为了方便伺候泥瓦工匠师傅,李若依特意请了张建国爷俩帮着督工,就连买菜做饭的活,张建国爷俩都包圆了。
李若依自然不会让张建国爷俩白干,按照八零年代的行情,泥瓦工大工一天五块钱的标准,李若依给张建国爷俩一天二十块钱。
在八零年代,二十块钱,可是一个民办教师一个月的工资。
张建国向来做事有条不紊,帮着李若依把事情料理的明明白白,泥瓦工匠吃的也顺心,干起活格外卖力。
房子的进度非常快,不出意料的话,再有五六天的功夫,房子就建成了。
却不成想到,突然出现了了这样的意外。
还没有走到张建国家的院子里,李若依就听到了院子里一声高起一声的呻吟声。
李若依慌忙走进了院子里。
六七个泥瓦工坐在地上,抱着肚子不停呻吟,不停抻着脖子大声呕吐。
“若依,疼死我了!”
年纪最大的张老伯,皱着眉头,面色蜡黄,有气无力的抬头对着李若依说道。
“大伯,别着急,我看看。”
李若依吩咐张建国父子,将放置在小东屋子里的草药放到大锅里熬煮。
那些草药,是李若依到山上采摘小蕲的时候,采摘到了清火解毒的草药。
本想着留着以备不时只需,不成想今日恰巧派上了用场。
待工匠喝下草药之后,看到工匠腹疼的症状有所减轻,李若依转身走进了她居住的小东屋。
自从公公婆婆到老大家里居住之后,这间小屋子,就成了李若依的小屋子里。
四周环顾无人注意,李若依闪身走进了空间里。
空间里药品齐全,李若依要寻找消炎药。
找到需要的消炎药后,李若依走了出来,将消炎药碾压成粉末,用一张纸装起来,放到了棉袄的口袋里。
“若依,草药熬好了,这就让他们喝下去吗?”
张建国大声站在院子里询问。
“稍等。”
李若依来到堂屋的厨房,掏出用白纸包裹的药粉,倒入到草药里。
“好你个李若依,我老早就察觉你不对劲,黑心肠的玩意,害了老张一家,害的我大姐离开村子,这会还要害死人!”
就在李若依拿着药粉往锅里倒的时候,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咣当一声,虚掩的门被撞开了,刘翠兰掐着腰身站到了屋子里。
刘翠兰破口大骂。
“不吉利的玩意,你自己过不明白,还想着祸害别人?这些泥瓦工,个个是家里的顶梁柱子,你把他们药死了,他们老婆孩子怎么办?”
刘翠兰一步跑了过来,抢过李若依装有药粉的白纸,放到手里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