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依,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人家吴老师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你这是诬陷!”
张永生脸色铁青,黑着一张脸,狠狠瞅一眼李若依。
“张永生,人家吴小媚怀孕,你着哪门子急?莫非?”
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村民,抬高了音量高声叫喊。
“这事情可就难说了!吴小媚跟张永生两个人整日呆在镇上学校里,孤男寡女的,保不齐会有什么事情!”
“可别说,上午的时候,我还看见吴小媚从张永生家里出来了呢,人家若依还送到门口!听见若依还在那里说,等她在家的时候,再让吴小媚来家里!”
“吴小媚跟张永生本来就不清不白的!吴小媚的心思,谁不知道!一门心思要嫁给张永生,要不是她爹嫌弃张永生穷家薄业的,指不定两人孩子都生出来了!”
“你们,你们这是诬陷!”
吴小媚急赤白脸,扯着嗓子急忙为自己辩解。
李若依不禁暗暗冷笑。
这吴小媚,真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前几天在大街上遇到吴小媚,假装摔倒让吴小媚搀扶的时候,李若依已经试出她身上的喜脉了。
在八零年代的农村,未婚先孕可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情。
李若依本着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的原则,没有把这个事情捅破。
不成想到,这吴小媚欺人太甚,竟然欺负到她家门上来了!
李若依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吴小媚撺掇着张永生同她离婚,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种啊!
“李若依,你说话可得讲究证据,怎么能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家小媚连个对象都没有,哪可能会怀孕!”
村长吴大勇气的要死,一双牛眼如同铜铃死死盯着李若依,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要把李若依一口吞掉一般。
“爹啊,这李若依向来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她除了吃喝还能懂什么?就因为我跟永生在一个学校里教书,她就看我不顺眼!爹啊,女儿本本分分教书过日子,谁能想到招惹了这个泼妇!”
吴小媚哭哭啼啼,拉着村长吴大勇的衣袖不停抽噎。
吴小媚这件事情如果坐实,吴小媚以后的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声名狼藉的姑娘,压根就不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就连镇子上教书的工作,也会被撤职;在村里当村支书的老爹吴大勇的一张老脸,也是丢不起这个人。
“若依啊,娘包好饺子了,咱们快回家吃饭去!”
白发苍苍的婆婆从人群里颤巍巍的挤了出来,拉着李若依就往一边走。
苏醒过来的张天保,趁着大家乱作一团的功夫,早就挤进日人群悄悄溜走了。
张天保生恐李若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菜窖子的事情说出来。
“若依啊,那张天保没有事了,家里的饺子也熟了,大家都忙的很,都别在这里耽误功夫了啊······”
张永生老娘使出浑身力气拉着李若依,嘴里还连忙跟村长吴大勇陪着不是。
“大勇啊,若依年轻不懂事,你不用跟若依一般见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的这么僵可不好。”
老人生性懦弱,胆小怕事了一辈子,因为家里穷,走路的时候都抬不起腰来。
李若依知道老人的难处,婆婆这是担心得罪了村长,以后在村子里会难过活。
也是,在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吴大勇说了算。得罪了吴大勇,张家恐怕以后会吃亏。
“你们这些人啊,真是能嚼舌头!我说吴小媚没有来例假,身体内分泌有些失调,怎么到了你们的嘴巴里,就成了人家怀孕了,真能瞎传话!”
为了大局起见,李若依违心撒了个谎。
说话间,李若依抬头看一眼吴小媚。
吴小媚目光慌乱躲闪,低头搓着衣角,不停抽噎。
小月份的时候,还能圆个谎言,要是吴小媚不及时处理,月份大了时候,只恐怕谁也帮不了她。
“散了吧,散了吧!”
吴大勇拧着眉头起身,挥舞着胳膊冲着围观的村民喊了几嗓子,恨恨的瞪一眼李若依,随即背着双手离开。
“李若依,看你办的好事!”
张永生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句,一下子拦住了李若依的去路。
“永生,走!回家吃饺子去!”
“李若依,你今天不把这些事情说个明白,你别想走出这个门!”
“张永生,你还没有完了!”
李若依面不改色,硬生生的回应。
“若依、永生,小两口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把事情说明白了,不就过去了?”
张永生老娘吓的老脸蜡黄,夹在两个人中间,慌乱劝慰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娘,这件事不管你的事!”
张永生一把把老娘拉到一边,站在李若依面前,怒气冲冲的询问李若依。
“李若依,你最好是说实话!你是不是偷了张天保那个二流子的衣服!”
“偷?这个词用的真是不妥当。”
李若依笑嘻嘻的,丝毫不理会张永生的滔天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