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魏然肚子是真的饿,加上这个胃已经完全依赖顾满城,一闻到这味道,她就胃口大好。
吃完,两个人又回到了沙发座位上,覃魏然没让顾满城挨近,做好准备之后才开口与他好好谈一谈。
可是才张口,又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我……”顾满城作势又要挨近她。
“你别动,你就坐那。”覃魏然忙不迭制止他后面的动作,这个男人他再了解不过,要是让他靠近,怕是直接不安分了。
调整了呼吸后,互相看了几眼,覃魏然才开口:“半个月,足够我想清楚这件事情了,这事儿的确是你不对,耗了那么久我气也消了,所以你……不用一直道歉。”
覃魏然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好强又执拗,哪怕是说好话,也得把打击他的话藏在里面说出来。
就比如,强调了他做的不对。
顾满城听着,好气又好笑。
他清楚覃魏然的性子,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耐着自己的性子半个月不见她,给足她时间与空间。
后面才计划着把她哄好来。
“至于我爸,”覃魏然抿唇,顿了顿,“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出奇了,至于后面的事,就当他良心发现。”
她指的,是他突然想解除协议的事情。
如果不是良心发现,她想不到什么别的理由。
“你爸……”顾满城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经历这次的事情,他把覃魏然摸得透透的。
她这人,最讨厌也最怕有人瞒着她一些事情,尤其是有关于她的,或者是她本该知道又不让她知道的。
“算了,等张叔说吧。”张叔来开口,或许会更好,也最合适,有些事情,他没张叔了解。
覃魏然身上有好几点跟覃向铮挺像的,都挺倔。
覃魏然见他欲言又止,想过,但又不想被气死,干脆就闭眼,靠在沙发上,继续跟他僵持着。
“跟你说件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满城趁着她眯眼之际挨了过来,沙发的垫子陷下去一块儿,覃魏然明显察觉了之后才睁眼,之后警惕地看他。
二十九的老男人虽然长相不油腻,动起手来却让人心酥得不行,惹得覃魏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事儿你就说!”覃魏然皱眉,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顾满城将她圈得死死的。
“彭少棋那事儿。”顾满城说话断断续续的,要说又不说完,勾了覃魏然的好奇心。
没一会儿,覃魏然在他意料之内地开口问:“你答应收他当学生了?还是把她赶走了?”
顾满城脸色沉了沉,突然有些后悔。
她看起来好像很关心这件事,这份关心居然高于自己。
“嗯,在他死乞白赖之下,又看在你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就收了。”顾满城没再打哑谜,一口气交代完。
“然后呢?”覃魏然追问。
“然后?没然后了。”她还想有什么然后,他年纪轻轻收个学生,本来就不合理了,还能有什么然后。
“比如,你怎么教导他,安排他到哪里?”覃魏然语气淡淡的,实则内心有些波澜,她倒是对顾满城收彭少棋当学生的那个场面挺好奇的。
“这种事用不到我亲自教导。”顾满城的手游移在她腰间,语气懒散,“至于他,我给丢去北都音乐学院了,才二十一岁,再让他读个四年不算过分。”
覃魏然:“?”
北都音乐学院哪是说送丢进去就能丢进去的!?
天王老子来了怕是都没那么简单吧?
“不用惊讶,他在里面的身份是旁听生,没学籍,让他跟读个四年,不过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顾满城解释完,下巴磕在覃魏然肩上,呼吸越发深沉。
似是感受到他有什么变化,覃魏然皱着眼,推开他直瞪眼:“你发什么骚?”
“没发骚,是情难自已。”顾满城耐心解释,嗓子哑了一般,置于她腰间的手只紧不松。
“去你妈的情难自已!”覃魏然甩手,不想理会这个男人的鬼话。
只是她这一动,倒是惹得顾满城越发嚣张,再次把她整个人抱着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