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一个能选择将永生放弃的人！”

头疼欲裂，恨不得把整个头骨捏碎，艰难地开口道：“既然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爱贪小便宜，又怎能会放弃来之不易得永生啊！”

她手指轻轻的放在我的太阳穴上，手指传来的冰凉顿时将疼痛消减了几分。

“小人并不是坏人啊，况且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之乎者也的儒生，用悲凉去标榜世间的上位者，也没有小人活的明白，活得潇洒。”

“他们总喜欢用自己的幻想去看待这个世界，不知人间悲苦，世道冷暖。他们放弃不了眼前的权利和财富，他们的世界有太多的美好，他们的脚步正一步步走向。而只有永生才能帮助他们守住现存的一切。”

“而你不同。这一世，从乱世开始，你已经习惯烽火连天，马革裹尸的惨烈。你亲自见证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只会留一份白骨。你清楚今天的活着不是希望，而是开启又一次痛苦的明天。你没有财富，穷生奸计，只能靠勤勤恳恳和坑蒙拐骗才能得到上位者遗弃的那一点财富。你没有权利，哪怕是不甘心，也只能当奴当仆，甘心去当这个世界的废物。你没有能力不能反抗，没有了尊严活的像条狗。你沾满了四书五经中所有对立面的性格，像一个肮脏的蝼蚁生活在世间。”

战争的惨烈。。。已经粘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尸体。。。冬天去抢富人门口狗盆里的骨头。。。活着不是希望，活着是痛苦。。。活的像条狗。。肮脏的蝼蚁。。。

过去的种种重现于脑海中，莫干山的惨状，儿时的悲凉，已经模糊的记忆又再一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