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皇帝身上,这也是不合规矩的,但是这会儿谁都不在意。
阿娇嗅到两人身上的汗味,不住得皱眉。她爬起来,随便捡起地上的毯子,就往汤池里走过去。
刘彻一把把她拉住,道:“干什么?回来躺会儿!”
自汤泉阁承幸,阿娇算是知道刘彻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相信自己了,只能悻悻回去!
南客棉凫两个也是惴惴不安,偏偏玉鲤又特意请示说想让秦夫人来给阿娇看一看身子!
阿娇头皮一紧,麻溜地拒绝了!
当夜刘彻照旧留宿云光殿,酒酣之际,他拧着阿娇的腰喃喃道“偏偏是假的”!
阿娇身子顿了顿,唤人进来给二人收拾干净,便陪着他安寝了。
许是宿醉的缘故,阿娇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刘彻依旧没醒。皇帝脸上挂着两坨酡红,阿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烫。
又怕是炭火逼出来的热气,阿娇披了衣服起身,让人先传太医令。
结果皇帝是真的病了,秦太医令说,许是在汤泉阁的时候着了凉。阿娇暗自撇嘴,还是尽心尽力照料着皇帝。
公文被杨得意派人抱来了云光殿,刘彻半躺在榻上,一边拿着一卷竹简细细看着,一边就着阿娇的手喝药。
“看陛下这几日政务清减了不少啊?”阿娇搅着手里已经变凉的汤药,轻声叹道。
半晌,刘彻才略略抬了抬头,笑道:“是少了许多。”他把竹简搁在榻上临时安置的小几案上,伸手去端药碗。
阿娇躲开,把药碗递给旁边候着的棉凫,道:“凉了,你去热一热。”
棉凫接过,小声告退。
刘彻把手缩回被子里,道:“年前积累的事都吩咐下去了,该办的都有了章程,巡行郡国也被推迟,如今可不就是清闲了!”
“陛下正好歇一歇,把身子养好。”傲娇笑道。
“嗯,这两天在看各郡所举孝廉递上来的文章,我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还不如林皋的纸张让我觉得有意思。”
“陛下提前,我倒是想问问,林采纸令,造纸造的怎么样了?”
“造纸坊都没有建好,急什么!我给他画的那处,原来是有个什么旧作坊的,本来想可以便宜一些,没想到进去检查才发现那处被蛀虫咬得厉害,还是拆了重建了。”
“那陛下可要多拨些钱。”
刘彻凉凉扫了阿娇一眼,捏了捏自己堵住的鼻子,道:“我可是听说陈选腰包里揣了不少钱……想给他谋个前途,不付出点代价怎么成!”
阿娇:“……”
把几案上的简书全部扫到地上,刘彻让人拿了一卷新竹简,道:“这次巡察郡国,你正好伴驾。”说着旧动笔开始理起名单来。
本来是早就理了一份,但是这段时间前朝后宫都生了不少波澜,他想着增删一些人物。
原来说阿娇有孕,就让她在宫中以免奔走坏了胎气,如今倒是没有顾忌了。
阿娇挑了挑眉,身子前倾去看竹简上的字,口中说道:“是只去我一个吗?”
颜徵肯定不能去,自己要看着她肚子里的云合大人,便也不能去,这样的话还是得想办法推辞掉比较好。
“胡说。”刘彻皱眉。他出去巡行怎么可能只带一个女人——偏偏一想到那日阿娇摔下去的模样,刘彻心神黯淡,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果不其然阿娇冷哼一声:“我不去。”
“不要胡闹。”
“没有胡闹,我就是觉得我身体也不好,天气又冷,不想出门罢了。”
昨夜憨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梦见傲娇在温室殿小产的景象,直让他半夜惊醒,出了一身的汗,秦窗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冷静下来。
假的!明明都是假的!都是阿娇做得一场戏罢了!
刘彻揉了揉眉心。
一只柔弱的手拨开自己的手指,轻重适宜地在他眉间摁了几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捉住那只手,确吐不出一句话。
“嗯?”阿娇疑惑。
“娇娇,我只带你一个人出去。”迎着阿娇诧异的眼神,他继续道,“咱们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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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一章,
[奸笑]这里其实是>刘彻不是假孕(说真话我就既往不咎)
阿娇假孕(草泥马说真话岂不是显得我别有算计,我又不傻,肯定是假话啊)
刘彻陈什么?(你居然骗我你不是那个一心一意为我的阿娇了,生气气,既然这样我就不认你是阿娇,这样阿娇就没有骗我啦)
阿娇东西?(老东西抽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