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对着陈绰冷笑道:“我原以为陈家二公子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原来不过尔尔啊。”说完就拍马离开。
卫不疑见状也跟着他离开。
陈绰看着曹宗,强掩下心里的厌恶,没露出半点不悦来。
赵破奴笑道:“我本来还以为下午能和你们好好跑一场,既然这样,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陈阳笑道:“侯爷慢走。”
几人一一辞过,就准备各自散了。
陈阳驱马追上褐衣青年:“霍都尉,请留步。”
霍光勒住马,回头看陈阳。
陈阳赧然笑道:“阳自知今日之事不合规矩,可惜当时我兄弟二人不在陛下身边,故此想问一问,陛下怎么去了我家庄子?”陈家庄子又小,应该不显眼才是。
霍光轻笑:“本来陛下是想等着你们兄弟二人的,但是三公子骑马出去一阵,说前面有庄子,就引着我们先去了。”
“不疑?”陈阳眉头一皱。
霍光颔首。
陈阳在心里长叹一声,还是含笑对霍光道:“多谢都尉了,改日定当酬谢。”
霍光摆摆手:“不是什么要紧事。光还有事,就先走了。”
“都尉慢走。”
陈阳下马,两兄弟走到一处。
“我听霍都尉说,是卫不疑把陛下引过去的。”陈阳有些恼怒。
陈绰倒是面色如常:“卫太夫人素来不喜陈家,卫三公子是卫太夫人养大,又和平阳侯交好,不喜欢我们家也不意外。”
“可他冒冒然这么做,亏的是今日陛下没有怪罪,不然……”一旦让陛下觉得别有用心,陈家可就难再有什么前途了。
要知道陛下疑心之下,如姑父这般也只能战战兢兢地活着。
陈阳愤愤:“还有那个卫长公主,她不好好待着,没事总来寻你做什么?弟妹可还是她的亲表妹啊!”
陈绰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偏偏当年卫媛像个傻子,还一而再再而三邀她来家里。”
陈阳瞧了一眼弟弟的神色,又忍不住笑道:“那不是当年嘛,今年初二回门,弟妹不是和长公主吵了起来嘛,还赢了不是!”
陈绰叹了一口气:“还好当时是在长平侯府,没什么旁的人知道,就是平阳侯后来一直来找麻烦罢了。”
陈阳忽然正色:“弟弟,大哥好好问你,你心里,当真没想过和弟妹和离改娶卫长公主吗?”娶了长公主,还愁不封侯?
陈绰默然。他从小生得好,虽然学问不比大哥,但是却比大哥会哄人,自小身边人多是喜欢他的。连陛下都说他们兄弟俩人,大的有一股天真呆劲,小的却是机敏善言。
当年他是瞧不上卫媛,觉得她虽出身显贵但是举止轻浮心思蠢笨,可是为了陈家他还是得去好好哄着卫媛。到而今,成婚都五年了。
可自从两年前随着大军远征楼兰,他心里总觉得自己的路能走得更开心一些。
他自知自己是没有姑父和当年霍嫖姚那样的本事,但是努力搏命拿个侯位,列候不行,关内侯总行吧,那该是多么恣意逍遥。
“弟弟?”陈阳疑惑地看着陈绰,不知道他怎么呆住了。
“嗯?”陈绰回神。
“你还好吧?”陈阳关心。
陈绰摇摇头。其实他有时候是嫉妒兄长的,陛下说兄长呆,却又喜欢他的天真忠诚,这两年,兄长的官位和自己就差不多了。
他有一个贤惠聪敏的妻子,有儿有女,娇妻美妾。可是自己成婚五年却一无所出,甚至忌于卫家他到现在都不敢纳妾——甚至卫媛那个女人还悄悄喊大夫来给他检查身体……好在他是没什么问题。
陈绰淡淡一笑:“我没事,就是觉得卫长公主此事,让人头疼。长公主未必爱我,我亦无心长公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阳这才叹气:“可不是嘛!”说着声音微微压下来,“昨天晴晴告诉我说,不小心看见卫长公主,又好像同弟妹吵起来了。”陛下秋猎,随行的公卿列候可以带家眷,陈家本不该有这样的恩荣,但是陛下格外应允,所以阮晴带着陈衍还有卫媛也一起来了。
陈绰:“……长公主又生什么事了?”昨天?他都不知道,卫媛也没有告诉他。
陈阳说道:“好像是,昨日拜见皇后,卫长公主说弟妹霸道善妒又无所出,要给你寻个美妾,然后弟妹就恼了,出了门就吵起来了……皇后殿下也知道你和卫长公主的事情了。”
陈绰一时又羞又恼:“我家的事,我家的事自然有我夫人打理,要她公主殿下管什么!”
陈阳拍拍弟弟:“就怕,皇后殿下不悦,迁怒陈家。”
陈绰只觉得一股气堵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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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媛:我只配当个背景板
陈绰:呵
阿娇&刘彻:忙,勿扰
暂时陈绰卫媛的走向微微有些像当年娇彻,但是不同的是卫媛如今的身份可以压得住陈绰但是阿娇压不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