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儿!”卫媛嗔到。
存墨心里仿佛炸开了一个雷,好一会儿才强自镇定下来:一定是巧合了,毕竟宠爱女儿的家里,叫孩子做娇娇儿的可多了。
秦夫人不着痕迹拍了拍存墨,她才反应过来,低头把药捧上。
秦夫人笑到:“君侯,此番,老妇领着人来……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请求你说吧!”阿娇先卫青一步开口。刚刚存墨低着头就能看见她面有忧色,果然是有事。
存墨张了张口,才道:“老妇人无礼,无奈只能来求君侯。”说着就跪下,磕了个头。
卫青抬手让她起来,阿娇扯着他的袖子:“姑爷爷帮帮忙帮帮忙,让她说吧!”
卫媛不明所以,但是也觉得若是能帮就帮吧:“爹爹,若是他们真的有难处就帮帮忙吧!”
卫青只好点头:“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若是你的确可怜,我就让人帮帮你。”
存墨眼泪沁了出来,连忙又跪,才道:“老妇人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在京中有铺子,如今也给宫里贡送药材,上月末有位小侯爷,在我家铺子买了药,没两日就来砸了我家铺子,说是在我家吃错了药,老妇人惶恐,连忙仔细核对了,谁知道是那小侯爷不知道在哪里得了个偏方,不听我家大夫的劝阻一起吃了,才生了病,老妇的大儿子被那小侯爷派家仆抓走了至今没有放出来。老妇人也花钱想走走门路,谁知道却被小侯爷处处阻拦。”
卫青细思片刻:“谁家的小侯爷?”阿娇目光灼灼盯着卫青。
存墨头埋的更低:“平阳侯。”
曹宗,平阳的孙子,卫长的儿子,元鼎二年承袭爵位,今年才十三岁。
阿娇望向卫青,卫青只见卫青坐直了,神色严厉。
“什么药啊?你怎么就说不是你家药铺的错?”卫媛问到。
存墨从袖中取出药方捧上:“老妇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斗胆借着为宫中贡药之故,向大人陈情。”本来她是想狠下一条心求见皇后,谁知道今天听闻卫青进了宫,她素来听闻卫大将军耿介,才敢斗胆前来。
卫青拿过药方,能看见不少滋补药材便问:“这药方是干什么用的?”
“回君侯,这是……夫妻间,怡情助兴的东西。”存墨声音尴尬。
卫媛手中的金签子在桌子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嘴里的桃肉渣渣险些喷到她亲爹面前:“不会吧,清姐姐的儿子还没有成亲吧!”
卫青脸色黑漆漆。
存墨伏拜:“若是老妇知道小侯爷尚幼,自然也是不敢给药的,但是小侯爷是让身边管事来配的药,故此……”存墨抬头看了卫青一眼,内心惴惴。她家贡着宫里的药材,这几年在勋贵之间也还算有名,所以许多在太医属不便配的药,许多勋贵都从她家拿,一笔一笔都有记录。
早些年她和家里老头子掌事的时候,像这些房中药是不配的,然而她家老大是个胆子大的,管了药房之后开始偷偷摸摸做这些生意。
阿娇不甘禁了声当个小鹌鹑,故意问道:“姑爷爷,为什么小侯爷吃了这个药生病了不许这个奶奶去报官呢?”
卫媛捂着阿娇的嘴把她往后一拖。
卫青站起来:“这事儿,我会让人去问,若是你家药铺当真只是按方抓药,你儿子过不了几日就能回家了。”
秦夫人一听这话连忙拉着存墨道谢,她冲着存墨一笑:老姐妹我没说错吧,求大将军可比你放下脸面恩怨去求什么卫皇后好多了,去求卫皇后说不得你还会被打出去呢祸及更多人呢!
阿娇舒了一口气。
秦夫人与存墨相携离去。
卫青也准备离开,卫媛眼睛眨巴眨巴,厚着一张脸愣是把那个药方从卫青手里抠出来半截。
卫青大窘,要是他是娘不是爹,或者卫媛是个小子,他非得把她按在地上打一顿。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平日里也少想些瞎点子,有空,就好好养身子。”卫青强硬地掰开卫媛的手,把药方往袖子里一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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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媛:我没有问题
阿娇:我二叔……
陈绰:(冷脸)媛媛儿你想好了说
卫媛:我夫君肯定没有问题
卫青:……不想又当爹又当妈,尴尬,真的尴尬,想媳妇儿了
嘻嘻嘻,阿娇吃了个瓜,但是不敢认亲,毕竟她现在一无所有,不敢随便去牵扯故人(刘彻是个意外,要不是刘彻主动凑上来阿娇也是不会认的),时候到了,是会相认的
今天是刘彻没有戏份的一天
卖官鬻爵这个是很久就有的事情,在武帝时期也是比较常见的,但是买卖的都是一些低等郎官,属于光禄勋里面的替补班子,这些买卖的官爵也够不上勋贵的层次,且买官的钱回血是要些年份的(不是特别考究)
突然觉得给陈家二叔设置高了,汉代中郎将算武官里面很高高的官职了,决定吃设定改成车郎将,秩俸千石,阿娇便宜爹是光禄勋议郎,秩俸六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