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保安和几个女售货员硬把连珠珠拉到了保安室。

律师还在路上，但柴经理已经叫两个女售货员把连珠珠全身上下都摸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

柴经理的脸都绿了，满口金牙也慌张地闪烁着。

“哼！”连珠珠瞪着柴经理，“你等着我律师的起诉函吧！我在媒体的朋友们也会暴光你们店强行拘留与非法搜身的恶件！”

“别，别……”柴经理顿时慌了，“连妹妹，连小姐，连大姐，看在我们也是同事一场，给点面子吧！刚才真是对不住了！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给你鞠躬认错，磕头行不？”柴经理还真的要屈膝，毕竟面子比生意重要得多。

“嗯。那就算了！当我今天看了一场丑戏吧！”连珠珠挂掉电话，潇洒地走出了店门。

门口，一个讨饭的老太太露出了空洞洞的笑脸。

此后，首饰行里接连发生丢钻事件。

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失窃的钻石。

是内贼，还是外骗，柴经理也装了摄像头，可是因为角度、光线等因素，依然没有收获。

再这样下去，失窃的钻石比卖掉的钻石更多了。生意也要垮掉了。

真见鬼了！

柴经理最近很上火，牙龈出血。

于是他去看牙。

牙科里的女牙医戴着神秘的口罩，一头乌黑的长发，高耸的胸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不由又有非分之想了。

“乖，张嘴，打针哦，不怕哦！”女牙医笑眼盎然，慢慢地抽出了空气，朝柴经理咧开的大嘴刺了下去。

柴经理在恍惚的一刹那，突然看见女牙医摘掉了口罩，露出了洁白璀璨的贝齿，她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也许是幻觉。

晚上，柴经理回家了。

柴老婆搂着柴经理就要亲嘴，中年的妇女，正是如豺似狼的时候。

“我，我……”柴经理罕见地矜持。

“怎么啦！能接吻的时候，就别说话！”柴老婆狂风暴雨地长吻。

突然，她停住了，“你今天吃了什么玩意儿？”她咀嚼着嘴巴，吐出了一个异物。

柴经理定睛一看，是一枚牙齿！自己的牙齿！

“怎么搞的！我下午刚刚弄过牙齿。”他当然不敢对老婆说自己对女牙医的意淫。

“算了算了，正在兴头上呢！”柴经理满口是血，继续伏在柴老婆的上乱嗅乱啃，松弛的上的那条粗大的钻石项链让他兴奋不已。

“胸口疼！疼！”柴老婆阻止道，“要不把钻石项链摘了吧！”

柴经理一把扯掉了钻石，却发现老婆的胸脯上有一个明显的牙痕。

“这是谁咬的！”他怀疑带了绿帽。

“我，我一直戴着项链……”柴老婆有口难辩。

“你就是有男人！”柴经理扇了一巴掌。

“我没有！”柴老婆狂暴道，“你在外面才有许多女人，你的花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连刚来的售货员都骗去开钟点房！”

“干你个疯婆娘！”柴经理又是一巴掌，“敢跟踪我！”

“好啊！你敢打我！”柴老婆轰然出拳。

“啊！啊！”柴经理捂着嘴巴，感觉一颗颗的金牙松然脱落。

“我杀了你！你这贱人！”柴经理取过项链，紧紧地勒住了老婆的脖子。

越来越紧，像死亡的长吻，无法呼吸。

柴老婆死了，像一块冰冷的石头躺着。

柴经理摇了她几下，好半天，才从疯狂的暴躁中清醒回来，“你醒醒，醒醒……”

他想说话，却满口是血，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舌头中混合了许多杂质，无法开口，一开口，松掉的牙齿像成熟的果实一样一颗一颗地滚到了床上，发出闪烁耀眼的光芒。

他定睛一看，只见每个牙齿内都是挖空的，镶嵌着闪闪的钻石——失窃的钻石。

“啊！救命啊！”柴经理空洞的口腔突然全部崩溃，血如泉涌，柴经理仰天喷红，死在床上……

“奶奶，你为什么要帮我？”连珠珠脱掉了牙医的口罩，刚刚帮乞丐婆镶了一副烤瓷义牙。

她本来就是牙科毕业，但缺少办诊所的资金。而乞丐婆却好心地赞助了她。

婆婆字正腔圆回忆道，“很久以前，有一个母亲在国外研究牙齿技术，寄了一笔钱给国内的女儿买生日礼物。女儿就进了一家钻石店，想买一条钻石项链，出门的时候，那个经理怀疑她偷了钻石，于是非法剥光了她的衣服，搜了她的身，还强扣了她身上所有的钱，女孩子出门后，受不了凌辱，就自杀了……”

“唉，都是钻石惹的祸……”

2009-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