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思仪,为了免得麻烦,我建议你也趁现在顺便跟过去比较好哦。
哈,为什么?
因为如果周坤学长再乱来的话,估计下一步就要回到你们这些共犯这里,看看能不能挖掘一些侧面的线索出来。
我才不是共犯啦!
比喻,比喻。
刘诗芸笑着压低声音。
而且,司思仪同学呀,你之前明明看光了人家,还回答得那么敷衍的账,可还没有算光哦。
那、那个你就饶了我吧
总之ashash啊啊,王然老师您起来啦?我们走吧!
刘诗芸跟着摇摇晃晃的王然老师出门,顺带回过头来。
思仪呀还是建议你顺带过来哦。
呃
听上去审讯出了很大的乱子,而且多半又是周坤自作主张闹出来的。
咳
虽说我还是本能地不想碰这团危险的乱麻,但是如果说到周坤本人,我也觉得是时候该制止他这种除了拖累学生会以外毫无意义的胡闹了。
我朝司玖简单征求了一下意见,然后关上王然的房门,跟着她和刘诗芸的背影走了过去。
贺小兰的房间里,这会儿除了一个帮忙的不知来历的,捧着记事本的学姐,就只有贺小兰和周坤两人。
周坤颓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表情上既看不出无赖也看不出恐怖,不过半笑不哭的样子也够乱七八糟了,背是半勾着的。贺小兰坐在另一端的椅子上,闭目凝神地喝着矿泉水,胸腔以不可小觑的幅度有节奏地起伏着。
看起来此地之前,在某种意义上曾经发生过一起大战。
啊,老师你来了?贺小兰睁开眼睛,冲王然点头示意。
嗯,嗯,是来了。王然答道。
请坐。
啊,嗯嗯。
剩下的最后一个空出来的椅子在贺小兰身边,也在房间写字台的附近。
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多的凳子了,司玖倒是大大方方地跑到她的床沿旁边坐下,我想了想,也跟着坐在她的身边。
王然老师。
贺小兰指向写字台,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相机。
其他人都有些利益相关的立场不可信,我觉得可以找到的最权威的咨询对象就是你了,先问一下,你熟悉电子产品怎么用吗?
唔虽然不知道小兰指的什么程度,王然微微歪头,不过,还行?
那就行。
贺小兰轻轻一呵。
我实在是不喜欢被某些人拿电脑电子之类的专业术语诓骗的感觉,你能帮忙就太好了。喂,周坤,你重新解释一下,你那照片到底是怎么拍出来的?
呃,呃呃
周坤在墙角挺起背来,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歪得像只鸭子。
什么叫,怎么拍的。别问这么神秘啊,就那样拍的啊?已经跟书记大人您说过了哟就那样,吊着,开自动摄影,成了ashash拍就成了,很真实!
我是问,你的相机拍出来8方照片,是怎么变成12长照片的。
贺小兰的语气稍微有些光火。
呵,算了,懒得和你们这些学生会的破东西计较,反正已经有记录,第二遍你说不说都一样。总之,王然老师ashash
嗯嗯?
贺小兰拿起周坤的相机:根据周坤的口供,他解释,他是按照这个照相机里某种带电子算法的拍照模式,旋转相机来获得超常体积的照片的。
唔
你能不能稍微检查一下有没有这回事?我可不希望明明怎么看都是社团作恶的事情,到头来居然会被这家伙含糊其辞自诩正义给顶包了。
哈,顶包什么的
我在远处悄悄叹了口气。
看起来贺小兰和我想的不一样,她自己好像尤其执着于对团体作恶的判断,反而没有那么乐意接受周坤的嫌疑。
话虽如此,摄影社成员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啊,甚至说和周坤这么无法辩驳的明证比较起来,他们的反而要小得多。
她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嘛当然话是这么说,因为无论哪个后果都是毁灭性的,所以贺小兰的判断反而无关紧要了。我摇了摇头,决心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这趟过来的目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