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摄影社没了,也就不过少了一群喜欢互相交流偷拍经验的死变态,少了一群在偷拍的同时研究些其他方面摄影技巧的学生,同时ashash还非常便利地ashash少了一群拍摄学校的某些黑暗角落,揭示私欲与不公的小角落。
但是与此同时,同理类推,摄影社没了,it社也应当消失。
it社对于循礼中学来说,或者说,it社所对外取得的成绩对于循礼中学的声誉来说
老师,
我不知道贺小兰有没有像我们一样理解事态的变化,但是从表象上来说,她显然没打算随便接受。
贺小兰看向冯开进,眉毛很剧烈地抖动着。
我记得最开始说要把背后毒瘤势力连根铲除的那个人,我应该没记错就是你说的
这个,哎,哎,那个时候是情况还暧昧不清,这个时候是已经真相大白嘛。
听上去非常豁达的声音。
作为执法人员,要能够审时度势,对吧,审时度势,有自己的判断力嘛!
沉默。
贺小兰沉默了很久,她的表情很糟糕。
从心里说句老实话,我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么糟糕的表情,甚至有点想上去帮她说两句话圆场ashash可惜从立场上来看,这是不可能的。
刘诗芸是贺小兰的属下,但是很遗憾,单说这件事情,她的立场也不完全属于贺小兰。
我感觉此时此刻的贺小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正在失去自己的立场。
小兰姐
刘诗芸离开我们这一侧,小心翼翼地向贺小兰走去。
那个,我觉得,冯老师的这个提议诶?
贺小兰抬起手,制止了刘诗芸继续说下去。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昂起头,将身子挺直。
行吧,老师你说的对,团委会应该根据情况改变判断,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立场。
考虑到当事人认错态度良好,有意愿有办法协助撤回犯罪造成的影响,根据对案件弥补的善后程度,视能否足够有效地消除影响,我会重新考虑起诉本身的必要性。
贺小兰平缓而沉重地说道。
毕竟,校园治理委员会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谨慎起诉确实非常重要,冯老师,你也觉得对吧?
总而言之,根据后果严不严重,我很大可能谨慎考虑监督当事人善后,而不是直接起诉。冯老师,这样做你觉得满意吗?
冯开进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理论上实事求是地说,他的身份是教师代表,他根本无权做出任何回应ashash他本该无权做出任何回应。
贺小兰顿了顿,然后看向我们。
夏千夏,尉迟语嫣、尹穗星、周坤、我ashash当然还有身为犯人的甘岚和孔玉琪。
这就是我代表团委会做出的决定,怎么样,你们又觉得满不满意?
我们当然也没法做出任何回应。
整个案件,看起来真要在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