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思考时间。
我在聊天群里问过了夏千夏,她说她找遍了学校,并没能成功堵住尉迟语嫣,所以现在已经回家了。换一句话来说,当我返回学生会室的时候,房间里正空无一人。
不得不说,在学生会忙的时候,这种样子似乎才是常态啊。
我关好门,找出相关文书ashash当然还有我这周必须统计的账本ashash先把账本处理清楚,然后打开文书沉思了起来。
先从刘诗芸那段话说起。
我中途重新重视起刘诗芸的判断,并不是说我真的相信洛时雨是不良少女了,但是刘诗芸的话里,有一段论断似乎值得信任。
以循礼中学的位置和气候,高中女生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就穿连裤袜。
这一点尉迟语嫣就是明证,如果是去陌生人为主的场所活动,她也乐意穿相对凉快一点儿的吊带袜,平时只穿连裤袜,主要是担心大腿上的伤疤暴露。
我并不是说洛时雨的情况一定和尉迟语嫣一样,但是如果以此为楔子想下去的话,有些事情就能说通了。
有些事情就能说通了ashash这句话的意思是,当我冷静下来,重新回顾这串犯罪挑战案的时候,我发现,有些问题我们其实从一开始没有试着去说通过。
洛时雨如此挑衅学生会,不断施加攻击究竟是图什么呢。
换一句话来说,她究竟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还是为了得到什么?
我们从来没去想过,我也从来没想过。
毕竟把周坤炸成那样,甚至差点炸到眼睛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可能这就在洛时雨的计算之中吧。
那么洛时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当推理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就需要靠引入其他可疑的地方来继续推动了。
洛时雨主动承认了她的罪行。
洛时雨对于贺小兰的处置申请有异样的反应。
第三,也是把情况变得如此麻烦的最后一点,休庭这件事不是洛时雨主动反击,是尉迟语嫣促成的。
洛时雨和尉迟语嫣之间构成联系。
她们俩都是裤袜党。
裤袜不是常规装束ashash她们俩之间有某种共性。
不是敌对,不是反向,不是互斥,不是威胁,而是共性ashash
ashash共鸣。
我想我可能一直搞反了。
既然不是互斥而是相似,那重点就不在之前而在之中。语嫣可能没有遭到洛时雨的攻击,洛时雨可能并不想对学生会怎么样,而是想让她自己怎么样。她是希望自己被定罪的。
一旦这么假设ashash也只有这么假设ashash不协调的地方才能相对自洽,逻辑链才有办法继续延伸。
如果她的目标是学生会,那么她在审判之中有过的一切表现都是画蛇添足。如果她的目标是尉迟语嫣,正如我们之前猜测的ashash她通过威胁尉迟语嫣影响了判决ashash那有如此神威的她甚至根本无需作案,直接在私下对尉迟语嫣动手即可。如果她的目标是周坤、如果她的目标是我、如果她的目标是团委会,全部同理。
她的反常表现在庭审之中,所以她的目的也只可能在审判之中。那种目的是,即使冒着被记过的危险,也非要通过校园治理委员会才能实现的。
ashash当然也可能是某种惩罚本身,这就取决于洛时雨到底有多疯了。
可惜这一点在当时居然只有尉迟语嫣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