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虽然觉得思仪又在故意瞒着我什么,不过似乎确实是正题比较重要刘诗芸抱着胸脯不高兴地哼了两下,我们刚才好像是说到,补习班到底是不是自愿的问题,结论是其实还是带有一点儿强制性,然后呢?
然后,
既然回到了正题,我当然也夺回(其实不是)我的办公桌,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既然带有强制性,那就肯定有不想上补习班的人存在,那么在这不想上补习班的人之中,有人真的采取了一些不用再上补习班的措施,也就可以预见了,是这样吧?
是这样没错刘诗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话虽如此没错不过,到底能采取什么措施呢?采取这样的措施,到底和施铭学长的案件有什么联系呢?
施铭采取的措施就是,和教育局进行联络,把以郑老师为中心的,一干老师主办的私塾楼举报了。
诶诶?
错愕的表情一瞬间绽放在刘诗芸的脸蛋上。
虽然想想挺理所当然的,不过对于一开始想不到这一点的人来说,应该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惊讶吧。
是、好像这样做是可以的没错,然然后呢?
然后,虽然不知道施铭当时是实名举报还是匿名举报,不过作为举报的结果,举报这件事连同施铭的名字被一起泄露给了郑老师,私塾楼实际上根本没有被抓住。郑老师命令学生们把桌椅全部移动走,再把他们疏散到楼下的书店,做出私塾楼里根本没有补习班的假象,把搜查躲开了。
诶
只有这件事,才能成为书店人满为患的原因。莫万花的手会被扎伤,也正是与此相关。
如果没有一个原因把整个私塾楼,而不是其中个别补习班的学生全部赶出来的话,哪怕《周刊第一卷》真的流行到年轻学生无人不知,也不可能以一人一本的比例被搬空。
以夏千夏超常的推理能力,能让她随随便便冤枉周坤ashash哪怕是那个喜欢摸鱼的周坤ashash如果没有一个这般反常的事变,也实在太小瞧这位学生会长了。
那,这样的话刘诗芸抬起脑袋,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线索,如果是这样的话,然后呢?
然后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的话,补习班本来九点三十下课,被这样的原因拖延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再加上整理私塾楼,关门的时间,十一点左右离开那里,应该差不多吧?
嗯嗯,应该可以这么说。
就是在这种时候,郑老师经过便利店,顺路购买了回家用的洁厕灵,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施铭。这个时候的施铭以为私塾楼已经被他的举报给毁了,根本没去上课,而是离开地下网吧,刚准备摸回寝室。
唔刘诗芸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再然后呢?
再然后
我讽刺地笑了笑。
怒从中来的成年人,对付我们这种高中生,打成什么样都不奇怪吧。
唔,也是
钝伤,想必是被装满酸液的洁厕灵瓶砸的。割伤,应该是洁厕灵的瓶子不慎磕破之后转化成的凶器造就的。泄露出的酸液,紧跟着形成了伤口之上和周围的灼伤。至于和地面之间的擦伤,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种事情,做出了这种事之后,到了白天的时候,竟然还是觉得不解气吗?
大概吧。我耸了耸肩。
能够从教育部门获得第一手的情报趋利避害,能够连带着把举报者的个人资料也揽到手上,这样的教师,在学生面前所具有的地位的居高临下性,恐怕已经强烈到用碾压都不足以形容了吧。
白天的时候联想到也好,听说施铭竟然整夜没回寝室也好ashash在前夜的基础上估量到接近于0的翻案率,产生了那样的将施铭横扫出局的念头,在同学中搜罗帮凶展开报复,以施铭在室友中不叫好的名声为前提,其实也不奇怪。
也许本来的目的是将对方怼到劝退吧。
也许那种程度的伤势,在当事人看来确实根本不解气吧。
呜,哎刘诗芸垂下眼帘,失落地叹了口气,没有料到看起来那么可靠的郑老师竟然是这种人,最后会变成这个下场,感觉也是他罪有应得吧?
呃?
刘诗芸这么一说,反而是我愣了。
诗芸?稍微等一等,你说下场,什么落得什么下场?
咦?刘诗芸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我是说郑老师的下场啊,他难道什么惩罚都没有吗?
还早得很呢咳
话说到这儿,原来是刘诗芸理所当然的臆测,我舒缓刚刚被吓了一跳的心情,挥手叹了口气。
今天才刚要敲定施铭本人的情况,事情什么的,肯定要按顺序来啊。
诶,这、这样吗
是啊。
这么一说也提醒我,今天夏千夏中午缺席301室,顺着这点说下去,反而是从情理上来说理所当然的摸鱼了。今天正式三方陪审,从整个学校的层面上敲定施铭的结局,夏千夏作为学生会当仁不让的代表,去行政楼那边,出席校园治理委员会的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