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时间啦
夏千夏在一旁发出抱怨,嘟囔着嘴,一脸不情愿地把我拽到了后面。
诶诶?
完全顶不住场面既然如此刚刚就别搞得真理在握似的嘛
话说之前不是你亲口说我的名字最接近宇宙真理吗?
好了,好啦,我来问。等会记得补偿本会长哟
夏千夏没精打采,一脸不满地站上我刚才的位置,看向谢若。
看来刚才没能量只是想偷懒的玩笑话,说到底以夏千夏的素质,这种时候还是能工作的嘛。
嗯呢,我们这边还有点问题想问,蟹肉同学。
ashash收回前言。
饥饿状态下的夏千夏,思维回路果然有点不对劲。
美术社的破坏事件,案发事件是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请问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
嗯,这个
谢若微微低头,两只手一起扶正眼镜,顿了顿。
昨天晚上什么的我也在布艺社帮忙。
嗯棒棒糖啊不帮忙,姆,是真的吗?ashash啊,不不,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夏千夏慌张地甩了甩手。
这个证明的话,问问同部室的同学就行了,这个不是重点,不是重点,重点是时间对时间!ashash蟹肉同学,你是几点钟离开布艺社活动室的?
所以说人家叫谢若,不能吃啦!
不过谢若也没在乎夏千夏的发音问题,而是用和刚才差不多的声音,把问题径直回答了出来ashash大约是昨天的八点三十分,这个时间想必同一个活动室的同学也可以作证。
然、然后ashash
紧接着,仿佛是作为夏千夏迷迷糊糊的代偿,免得她再犯迷糊浪费时间,主动证明自己一般,谢若浅吞一口空气,然后地注解着,下定决心般说道。
我是、走读生。
走读生吗?
路上通勤的时间是四十分钟,这个是,公共汽车的时间,到家的时候是九点二十,这个,我的奶奶可以作证。
只有奶奶,父母不在吗?
嗯、嗯是不在的。
唔
啧
夏千夏的问题倒是问的好,可算替我把案件的关键环节质询了出来,可是谢若的这个回答却不太妙啊。
算是一个漏洞寥寥的不在场证明ashash昨天樊新知离校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正好晚于谢若离校的时间,也就是说从案件发生到被发现,理论上来说谢若都是全程位于现场之外的。
真的没有漏洞吗?怕是并非如此,至少极长的公交车通勤时间之中有很大的操作弹性,还有机会用出租车之类的手段取巧缩短ashash
我、我是用手机的支付码扫的公交车票,这个是有有记录的,来着。
神一样的操作。
说这不是故意制作不在场证明,就是单纯的巧合,我都已经有一点儿不信了,可是巧合本来就是长成这样,就算因为它们成为了不在场证明,挡住了逻辑链,也没法为此恼火,没有更多的线索,谁也说不清事情到底是怎么样。
既然如此,对于目前的线索,到底还有什么要核对的
我忽然想到了一点。
不是逻辑链条上的线索,而是关系,该说是人际关系吗?非要我说这些问题和案件的证据有什么关系,我也说不上来,但在今天所了解的证词中,还有点儿模模糊糊暧昧不清的地方,似乎也只剩下它了。
谢若同学?
我抢在千夏开口说出道别的话语之前,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谢若同学或者说谢若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ashashashash你还在美术社的时候,和樊新知社长关系怎么样?
沉默。
我们聊天的位置在608室前门的侧面,理论上来说在灯光和镜片的作用下,谢若的脸上是有反光的,但此时此刻,我却忽然感觉谢若的双眼一下子沉入了阴影,幽深得像是一方只有镜面没有灯泡的长廊。
不怎么样。
作为话头的声音剧烈抖动了一下,不过反映在谢若的表情上,她似乎连头都没有摇。
没什么值得说的,已经完了,全都结束了。
辛苦了。
谢若又用双手一起扶了扶镜架,转手踱回了室内。
我和夏千夏面面相觑。
咕ashash
我和夏千夏再面面相觑,这次后者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埋怨。
呜呜呜都说了脑筋转不过来,已经饿了啦!
呃。
怪我咯。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哈
哼。
夏千夏再次拽起了我,不过这次她没再拉着衣角,而是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吃呗!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