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在这之后陷入了深思,所以我不记得我对樊新知给出的答案有多肯定了。
维护美术社的利益、吗?
真相如何且不论,单方面地,仅仅单论找出和惩罚凶手这件事,真的算是ashash维护美术社的利益吗?
傍晚时分,夏千夏没来301,只有尉迟语嫣一个人在会室里打扫卫生。
这结果不用脑子的能想得出来,既然解决掉了该解决掉的问题,以夏千夏这家伙的个性,不去摸鱼才是奇怪。更何况之前的施铭案,以及施铭案后续,她已经作为学生代表连续出场两次了,这一次案件会再选上她本来就是小概率,根本不需要担心或者多做准备。
倒是我这边的情况和夏千夏刚好相反。
会计的工作刚好比起其他人的工作延迟一步,所以不管是任何大事件还是小事件,我干完的时间总要比其他人晚一会儿,而且说到美术社的破坏案
在走进会室,看到尉迟语嫣手边拿着一小张通知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已经不太好了。
晚上好,喏ashash
果不其然,尉迟语嫣撇撇嘴,一边和我寒暄着,一边把通知递给了我。
上面写着请我和另外两位老师:一位教师代表,一位行政代表,明天中午届时到场,相关事项,理所当然地,是我们一直关注着的美术社破坏事件的审议。
真是没想到呢。
尉迟语嫣瘪着嘴,看起来有点儿不愉快的样子。
没想挑上的是你呢,就算说这段时间的案件出乎意料地密集,也没料到这么快就选中你了。他们莫非是觉得你有什么特别的吗?
啊,哎
我也不知道校园治理委员会的选人具体是什么规矩,不过如果当事人的倾向能构成影响的话,看尉迟语嫣她们中午的表现,联想联想樊新知奇怪的判断,会有这种结果也不意外就是了。
这些也不怎么重要啦,说不定就是恰好看中我没经验呢?
姆,也有可能。
尉迟语嫣戳弄着指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话说别乱点头啦,我刚才那句话明明连主语都没有啊,到底是谁看重我没经验了嘛。
不过怎么样都好,反正我对樊新知的印象没变,这人儿没什么好可惜的,就算被废物的司思仪搞砸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啦ashash话说千夏大人说的要点,你都搞懂了吗?
呃。
这前后转折的说到底你不还是稍微有点儿在意的吗。
还、还行啦,单论线索连接的话,就算是我也是勉强应付的来的。
勉强倒还行呢,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不过话说回来,庭审的流程到底是什么样的?
喔?你不知道吗?
尉迟语嫣吃惊地眨了眨眼。
真不可思议啊,作为学生会的一员,居然还在不知道常识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在会室里混了一个月。果然这就是男人吧?
说的好像哪里有时机告诉我一样啦!
找的是啥茬嘛这是!
唔,嘛。反正说说也不难就是了。
尉迟语嫣轻佻不屑地切了一声。
所以说既然不难,就别揪着这点不放啦。
总的来说呢,学生代表需要想的比较多,需要做的比较少,因为前面主要的事情,还是事件双方的质辩。
呃,这样吗
所以。
尉迟语嫣叠起十指,稍稍放缓语速。
听清楚前面的人讲的细节,在最后的环节对不清楚的问题进行质询,然后给出你的意见就行了。
唔
原来学生代表不直接参与辩论啊
既然如此我不由得咂了咂嘴,要是个别老师一意孤行,就算事实成立也投反对票怎么办呢?
那就搞死他,
尉迟语嫣嘴角往下一拉,指节嚓嚓地发出轻响。
反正新闻部对案件有报告,记录和录音可都齐全得很呢。
呃。
虽说等文化祭他们也会很忙,真的出了事会占多大比例也是个疑问其实那个也不重要就是了,哼,反正樊新知这事本来就是狗咬狗嘛。
啊,说是这么说。
尉迟语嫣的狗咬狗这种说法,虽然不能说完全失准,但也还是有一点儿偏颇。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透过我们学生会这边的通风窗,看了看外面303室的通风窗。
没有动静。
今天天色很暗,只是刚刚傍晚时分,学生会里就已经进入了不开灯就没法工作的状态,而美术社那边一丝光都没有ashash这也是难免的吧,既然坚持继续案件、制裁凶手,那就必须一直让现场维持原样,想要恢复工作,依然使用303室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和樊新知的反应,再和破坏案迄今为止令人恼火的走向结合起来,我就不由得开始叹气。
话说到这儿美术社在文化祭的出展安排,有临时变更吗?我趁机转移话题,冲尉迟语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