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夏正在因为周坤的原因迟疑啊。
咕。
我注视着夏千夏的面庞,看她眼睛里那两摊神秘迷离的金色,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有那么一点儿生气。
如果只说起因,不,只说表象不不,总而言之就是抛开细节只看脉络主干的话,这不就是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吗?
没来头的反对,没来头地和夏千夏对着干,没来头地割裂学生会的立场,没来头地扭头就走,然后ashash
这一次换成了周坤,千夏居然这么地
别说吵起来了,哪怕是隔了一天的事后,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佐证来支持周坤的举动的现在,夏千夏也依然这么审慎地揣摩着周坤的意图
这次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周坤显然不比我更有道理,还是说他的威胁比我更有力,还是说他作为周坤这个人比司思仪重要?
是、是呢
虽然完全搞不懂怎么会这样,不过该附和的还是附和两句吧。
又变成这样了,到底是哪儿有问题呢?和上次还真是像呢。
是啊,和上次还真是像呢要不是上次弄出那么大的逆转,我这次也不会这么谨慎地对待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就是了,可真是多亏你的福啦。
诶
不知道是因为听了刚才夏千夏的哪一段话里的哪几个词,我忽地感觉有一阵电流从心尖传进脑髓,五感死掉似的断片了半秒。
诶、诶诶
嗯,怎么了?
夏千夏玩着波浪卷的纯红色的鬓发,歪着脑袋看向我,瞳孔里透出的金光看起来既迷离又神秘。
没怎么!
我赶忙摆手。
稍微走了会儿神而已,没什么!不过千夏你是说,因为那个原因,所以这一次才会选择这样对待周坤的异见吗?
唔嗯差不多啦,所以说怎么了?
都说了没怎么啦!
我赶紧更加用力地摆手。
总、总之,让我们把话说回来
刚才被电击似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
我可是真从没指望夏千夏会在任何方面对我抱有如此高的评价,被吓得不轻,脑袋一时间有点晕乎乎的。
既然如此,就姑且ashash再试试别辜负千夏的期待吧。
我深吸一口气,一边平复着心绪一边整顿思路,眯起了眼睛。
如果非要说周坤还可能真的发现什么问题的话,我觉得果然还是应该顺着他的说法,从动机考虑才对。
动机?
会室里的尉迟语嫣和千夏一齐传来了惊异的声音。
尉迟语嫣首先期待地出声。
莫非?司思仪还是想清楚了,果然该说禾雨庭既然作为女孩子就不会拐弯抹角,直接把樊新知手撕掉才对吧!
呃
已经从毁容变成手撕掉整个人了吗。
我忽然开始觉得,我作为学生会里身处弱势的男性,改天应该申请一份人身意外险。
所以说,也不能说暴力报复对方就一定是百分之一百呀,语嫣。
夏千夏接腔反驳道。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段关于动机的论述,也不管是关于哪个嫌疑人的动机的论述,它们的内容都不够根本,没法从根基撼动案件的可能性吧?441,你到底觉得你能发现什么呢?
是这样没错。
我尴尬地笑了笑。
如果抓住特定的某个有名字的人来考虑,确实只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也没说我一定能发现什么,只是试试换个角度嘛。
那到底是什么角度呢?夏千夏攥住头发,好奇地歪了歪头。
我们从确认嫌疑人已经是某个人的阶段跳回来,回到我们刚刚假设确实有一个嫌疑人做出了这一系列破坏的时候,看看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嫌疑人的动机怎么样?
哦
夏千夏拉长声音,手里的发丝紧紧地捻了起来。
抽象的嫌疑人吗?好像确实有考虑的必要,只能说是还没来得及想到这里就拿到具体名单的缘故吧现在回来想想也行呢!
唔千夏大人,抽象的嫌疑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虽然不知道嫌疑人是谁,但是先假设ta是x,然后试试分析ax+bx+c=0,而不是直接看x等于谁的意思。
哦嗯!原来如此,就是《嫌〇人x的献身》这种情节吗?
那么441,你觉得走这个方向的话,打算先从哪里切入呢?
夏千夏简短地朝尉迟语嫣解释了一下之后,没管她恍然大悟似的自语,直接转向我提出了问题。
话说这种误会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它了
我试着按顺序一点儿一点儿来提,由小到大ashash
我摸忖着指节,酝酿了一会儿,再次开腔。
比方说房间中央的残骸的一些细节,为什么要留下那张油画?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千夏眨了眨眼睛,画架可以当做栏杆,在机关中充当把钥匙甩出去的ashash
ashash但是那只是画架的作用,和油画没关系。
我果断地打断了夏千夏。
耗费工时那么大的油画,作为报复破坏它可是事半功倍,总不能说它留下来可以当配重,防止画架被撞出去吧?
唔,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