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刘刚已经认罪了，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重新审问了。”杨平就怕李缟出手，他很容易把自己定是的案子给翻过来。

“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所以想要亲自审问一下。”李缟在外面看了半天，觉得刘刚的状态不太对劲。

“有什么蹊跷？对方都已经认罪了。”杨平指着口供说道。

李缟沉默看向李锡陆，李锡陆笑了笑，“我们之间有私人关系，如果你想要重新审问，至少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方虽然认罪了，但他认罪的方式很奇怪。”李缟只是怀疑，还没有正式确定下来。

“什么奇怪？”杨平审讯了半天并没有觉得有奇怪的地方。

“他好像记不住自己杀人的经过，甚至连他要杀的人，他好像也记不清楚，一些细节也都是靠杨平的叙述才认下来的。”李缟看杨平审讯的时候，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杨平其实也有这种想法，但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承认的，“对方有老年痴呆，偶尔遗忘一些事情，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这个案子牵扯到三条人命，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李缟看着李锡陆，现在李锡陆在这里，一切都他说了算。

“既然你觉得有问题，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我还能说什么呢，你就去重新审问一下吧。”李锡陆同意李缟重新审问。

刘刚重新回到审讯室里，只是这一次他面前的人变了一个，刘刚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为什么杀人？”李缟重复了一下杨平的问话。

在杨平看来，这就是浪费时间。

“我不记得了。”刘刚摇摇头。

“我看这里，你说是因为你报复他们二十年前举报你拦路抢劫，所以才杀了他们。”李缟将前边的口供复述了一下。

“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杀了他们。”刘刚坚定的点点头。

“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李缟继续问道。

“我不记得了。”刘刚继续回答。

“你刚刚说的是将他们杀死之后，挖掉眼睛，抛尸在垃圾堆上。”

“是的，我就是这么杀了他。”刘刚点点头。

李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将手里的口供放下，随口说道，“你还记得你上个星期捡到的那条白色的小狗吗？”

“是的，那条狗非常的漂亮，浑身雪白。”

“你每天都会喂那条狗三遍吗？”李缟看着刘刚问道。

刘刚满脸的差异，嘴角挂上笑容，“你怎么知道的？”

李缟将东西放下，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来，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水。

“我都说了，这是无用功。”杨平觉得李缟简直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想我们可能搞错了。”李缟看着坐在审讯室里的刘刚，他的行为举止很反常，“刘刚有可能不是凶手。”

“你说什么？不要乱说啊。”杨平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李缟又要翻案。

林素拦住杨平，刘刚是杀人凶手，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现在李缟这么一说，等于自己打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