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回江榭映出差的地方是在上海,而她的家乡距离上海并不是太远,只有大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但是这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却让江榭映感到无比的漫长。她看着窗外一根又一根闪过的护栏和前方无限延伸的高速公路,仿佛永远都会持续这种状态,永远都不会停止一样。
终于,江榭映到达了父亲所在的医院。她一下车,便看到纪牧凯正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她,而他一见到江榭映便上前来牵着她的手,朝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他们从来就没有这样拉过手,江榭映有些不适应,刚想要挣开的时候纪牧凯却转过身来对她说:“你这几天出差为什么一直关着手机?那天你妈联系不到你的时候你知道她有多着急吗?”
“我们这次来上海是为了签一个挺大的订单,公司里不允许出差错,我好多的同事也都把手机关了。要知道这样,我是怎么都不会这么做的。”江榭映心中已是十分地懊恼与后悔,声音中也隐隐地带着一丝哭腔。
纪牧凯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叔叔送来的还算及时,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了。你待会儿好好安慰安慰你妈,她这几天挺累的。”
这么说着,他们到了病房。纪牧凯为了让出时间给她们母女,便离开去找医生询问病情。
吴素萍一见到女儿,这几日强撑着的悲伤与忍住的泪水便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她抱着江榭映哭了起来。
“小映,那天你爸爸差一点就……”吴素萍看着女儿,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江榭映看见母亲这个样子,更是忍不住也落下泪来。
“妈,妈。咱们别这么哭了,爸爸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吗,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江榭映扶母亲在沙发上坐下来,拿着纸巾替她擦着眼泪。吴素萍亦是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点点头。
江榭映安慰着吴素萍,也抬头环视了这病房的环境,发现这似乎是一间高干病房,而她们正坐在这病房小型会客室的沙发上。
“妈,为什么爸能住在这个病房啊?”江榭映想要转移母亲的注意,便问道。
“这都是牧凯安排的。”吴素萍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回答道。
“纪牧凯?对了妈,为什么纪牧凯会知道?”这让江榭映更是不解。
“还说呢!那天早上我出去买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你爸爸躺在地板上,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我当时吓坏了,马上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后来我就给你打电话,打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你的手机都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