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封湛注意到沈婃始终都是停留在五尺开外的距离,他难免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的,又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怕本王?”
怕封湛?她怎么可能会害怕封湛的?
当沈婃听清楚了封湛说出的这些话时,她倒是恨不得能够毫不犹豫的回绝,可偏偏是因为一时间的不自在,乃至于深藏于心中的反常,沈婃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想要以此为借口。
免得靠近了封湛以后,沈婃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你不必害怕什么。”
撂下这般话时,封湛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他不急不缓的在圆桌前坐下来,随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书卷,“以前本王见到你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生性胆小怯懦的人。”
突然被封湛这般说了,沈婃越发的不自在。
见沈婃无动于衷的模样时,封湛也不曾就此放弃。
他微微收拢了手指,又道,“你过来坐吧。”
她伸出手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迟疑了良久以后,也没有选择继续委屈自己。
待沈婃在圆桌前坐下来的时候,方才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如今的封湛是在翻阅着兵书的。
在沈婃的印象中,以前封湛从来都是不屑于看这种东西。
可现如今封湛翻阅着兵书,意图想要从中看到一些策略,无疑是说明封湛心中对帝位,亦或者是太子之位都有些想法。
隐隐约约的注意到了沈婃的目光,封湛便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你不必多想,本王现如今还没有想过要争抢帝位的。”
之所以会选择翻阅孙子兵法这种类型的书卷,无疑是因为现如今的瑞王府的确是没有其他的书卷能够打发时间罢了。
沈婃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封湛竟然会在自己的跟前毫无保留。
甚至是说,沈婃一直以来都觉得封湛对自己的确是有些特别。
即便沈婃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愿意承认什么,可即便如此也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代表沈婃对于感情的事情是毫不知情的。
她好歹是活了二十多年的。
沈婃也能够察觉到封湛对自己的特别。
迟疑了良久,沈婃终究是没忍住问道,“瑞王爷您为何要同民女说这么多?”
“难道瑞王爷您从来都没有担心顾虑过,若是民女将此事尽数告知于其他人,瑞王爷您日后该如何是好?只怕您还要因为如今假装中毒的缘故,受了一个蒙蔽圣上的罪责。”
听着沈婃絮絮叨叨的说出的这番话时,封湛了无声息的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的确是特别好看。
以前的时候,沈婃是从来都没有机会能够见到封湛的笑容。
可现如今封湛毫无芥蒂,他笑得舒畅自然,看起来的确是爽朗,也从未有所保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