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注意到了沈婃的神情中带着些许尴尬的意味，甚至是在看向封素的时候，沈婃忍不住收拢了自己的手指，又是悄悄的伸出手指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袖。

“素妹，你这是作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如今的这种境况。

听到了这样的问话，封素不由得闻声望过去。

见封湛慢条斯理的前来时，封素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佯装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来，同封湛作答时，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自然是因为我有事求于沈姑娘的。”

有事相求？

按理来说，封素身为身份尊贵的端素公主，旁人不求得她的相助，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

可偏偏是封素以这种方式开口，说出自己有求于沈婃的时候，让封湛为此着实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封湛的惊诧，乃至于不敢置信。

沈婃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便恭敬的退后两步，顺势替封素解释了一番。

“王爷，恐怕您这是有所不知的，端素公主口中提及于的事情，便是好奇曾经教导草民弹奏古琴的老师是何人。”

稍微停顿了片刻，沈婃沉了沉脸色，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

“端素公主，很抱歉，草民的老师如今云游四海，以致于草民亦是从来都不知晓他的下落，恐怕也没有办法能够帮得上端素公主您的。”

话虽是如此，可在封素的眼中看来，就算她找不到沈婃的师父，现如今依旧是有沈婃在的。

正是因为封湛足够了解封素的缘故，当他亲眼看到了封素的唇角微微上扬时，面上展露出些许喜色的时候，封湛便猜测出了封素此时此刻的想法和意图到底是为何。

“素妹，你就别跟着胡闹了，这段时日里，你需要做的便是熟读诗书以及典籍，其他的事情便不必多想。”

即便如此，封素依旧是对古琴有一种特别的执念。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重新抬起眼眸看向跟前的沈婃时，眼底多了些许言真意切的意味。

“沈姑娘，先不说其他的，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吗？”

突然听闻封素说出这番话，沈婃着实是有些诧异。

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过事情竟是会变成这般，以致于沈婃此时此刻控制不住的愣了愣神，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若是沈姑娘你并未觉得我有哪里不顺眼的话，沈姑娘，不知道你接下来可愿意收我为徒？”

收封素为徒？

这种事情，沈婃的确是想都不敢想的。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沈婃心中皆是清楚，封素身为当朝的公主殿下，而她不过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百姓。

沈婃依旧是为封素说出来的这番话感觉到惊诧，她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迟疑，亦是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

“端素公主，您这番话，可是在说笑的？草民不过就是民间一个普普通通的角色，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