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n伢子,年纪轻轻的这是哪里学得这样油腔滑调的?那个水溪最美之人依然皱着眉在冷冰冰地说着:不用在我身上就行了吗?用在别的女人身上也是犯罪!我从来不信神信鬼,也不信来生,所以你今天就得给我好好反省,这辈子给我当牛做马!
面对这样的蛮不讲理、咄咄逼人,我除了点头称是就别无任何出路。
天哪,看你把人家的书long成什么样子了?田西兰仅仅拿起那本《唐诗三百首》看了看,就大惊失se:这些黑印都是些什么?一定是你的黑爪子留下的!
我有些诚惶诚恐的在解释:其实我一直很爱惜书的,你看,我都把封面都包好了的,这是我们南正街的规矩;那几个黑印是在牯牛山遇到那场暴风雨,林场的工棚漏雨,我也努力去擦,可是……
天哪,看你把书long成什么味了?臭哄哄的,和你一样又脏又臭!田西兰又在尖着嗓子jiao了起来:是不是山里人熏腊rou的时候也把我的书给一起熏了?
我吓得半死,赶紧拿起那本《唐诗三百首》闻了又闻。发现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恐怖,不过就是在书香里面夹了一点柏树枝条燃烧过的香味,我就想起来了:冬天晚上很冷,山上都会用木材烤火,一边看书一边烤火,所以就……
你是个小混混,鱼rou百姓就行了,看什么书?你是个小流氓,为非作歹就行了,读什么诗?你是个工人,做工是学技术,学什么斯文?你是个农民,种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gao什么文学?她暴跳如雷的边说边打,把我的xiong脯打得像鼓似的咚咚直响:把人家这么珍贵、这么爱惜的书糟蹋的又脏又臭,简直要把人给气疯了!
我在点头哈腰:对不起。
说声对不起就行了吗?一句话就想摆tuogan系吗?田西兰在我的面前根本就不像是个大名鼎鼎的优秀老师,而是一个牢sao满怀、不依不饶的女孩子:你的那些言语和那些动作还有情可原,因为那个时候你我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把这本《唐诗三百首》给毁了就怎么也不能饶恕。nen伢子,你死定了!
避重就轻,我有些不明白了:至于吗?就为了这本《唐诗三百首》?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好,也做得不对,我会到武陵的书店里给你买一本新的赔你……
赔?你怎么赔?田西兰更加气愤了:这是我姥姥买来送给我妈妈的,说女孩子读读诗文会变得文雅一些;这是妈妈转送给我的,说我有些男孩子的脾气,多读读唐诗会变得更有女人味一些;我早就想把这本书传给我未来的女儿,当作我们田家的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这样的书你赔得起吗?
我就知道我这回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