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生生的将人的心挖出来,肆意揉捏,然后再生生的放进去。
记得又怎样?忘记又如何?那些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是想让我难堪吗?我告诉你,如果当初不是你死皮赖脸的想要嫁给我,我实在烦不过才同意,不然你以为,凭你这副模样,我能看上你?
声音寡淡极了,眉宇间却又敛着显而易见的烦躁,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藏着的,却是极为陌生的尖锐。
忘恩负义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妈妈像是找到了突破点,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砰的一下炸开。
直接抓起手边的茶杯,想都没有想,朝那个勾引自己丈夫的狐狸精扔去。
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的距离。
眼看着那茶杯就要扔到她的脸上,几乎要触碰到那个女人鼻尖的时候,突然从半路伸出一只手。
仍然是不假思索,仍然是毫不留情。
茶杯原路返回,硬生生的打在了妈妈的鼻梁上,林冉没办法看到情况如何,只是从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以此得知妈妈的情况并不好。
即使这样,林冉也没有从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丝毫多余的表情,他的心思,全部都在那个窝在他怀里,一副受到惊吓样子的女人身上。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女人,剩下的,只是彻骨的冰凉。
第一次,从进门到现在,林冉是第一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妩媚,其中又有几分清纯。
果然,白莲花都是一样的。
我没事,要不我还是离开吧,看得出来,她好像不太欢迎我,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生气。
口中的她,赫然就是身下男人的结发妻子。
说来真的可笑。
一个小三,仗着男人的喜爱,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不仅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更能柔柔弱弱的说着这世界上最伤人的话。
当时的她不明白,直到现在,她想起这句话,仍然不由得心生感慨。
那个女人,绝对是个段位高的绿茶。
之所以如此厌恶车厘子,那也是因为那个女人来家里的时候,她名义上的爸爸,手里提着的就是这种水果。
那在当时,可真算是稀罕物。
她都没有品尝过的东西,那个男人却买了一大袋子,只是因为他的小三喜欢。
这应该是天底下最最可悲的事情了吧。
只是后来听说。那女人腹中孩子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说的简单点,看起来干净的如一汪清水的女人,原来就是个交际花。
她的爸爸,只是那女人勾引来,当做提款机的金主之一。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