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啸尘缓缓走到司空墐的床边。
她看上去像是睡得很熟,连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就像没有呼吸了一样,穆啸尘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在她鼻子下端探了探,感觉到她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司空墐的脸色很白,本来平时她就是个皮肤很白的人,这下更是有种近乎透明的样子,羽扇般的睫毛覆盖住眼帘,五官的每一处都浓稠得逼人移不开眼,她就像个精心雕刻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娃娃。
穆啸尘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抚上了她的脸颊。
她的皮肤细腻柔滑,像凝脂,像质地上乘的绸缎,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会让人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穆啸尘的身体不由紧绷,喉咙干涩。
靠。他暗暗咬牙骂自己。
司空墐还昏迷不醒,脚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又对她起了歹念。
穆啸尘噎了下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掀起司空墐脚下的被子查看她的脚。
她脚上绑着石膏,缠得一层一层的,又肿又丑,连露出在外面的那半截腿都是肿的。
穆啸尘呼吸一窒。
人们常常会用痛入骨髓来形容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司空墐摔断了骨头有多痛。
穆啸尘脸沉得像卷席着狂风暴雨一般,这一刻他心里恨不得能替她痛。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夏珩邑和他那个老婆。
穆啸尘眼里氲起一层恨意,随即就掏出手机给阿森打电话。
总裁,怎么了?那端接电话的阿森声音都有点发紧,还以为司空墐出了什么意外。
火肯定是夏珩邑那个老婆和他儿子放的,你现在就去,把他那个老婆和儿子从楼顶上丢下来!还有,夏珩邑也别让他好过,安排一下,让他在监狱里受尽折磨再把他弄死!
穆啸尘咬牙切齿的恨意从听筒里溢出来,阿森打了个哆嗦,说道裁,现在调查的人传来最新消息,叶寸心和她儿子已经烧死了。
穆啸尘蹙眉定吗?
经过鉴定,确认是他们,那两人把屋里全部浇满了汽油,自己当然也跑步不了。
连自己都能活生生的烧死,可见对司空墐是有多深的仇恨。
这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狠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还好他的司空墐没有疯魔成那样。
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她了,把她的骨灰扬了!还有,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在国外治疗吗,什么精神病我看也不用治了,直接送下去让他们一家团聚吧!穆啸尘满脸阴霾的吩咐着,声音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
阿森急忙点头,我马上去办!
夏珩邑的新闻再炒热一点,他这么些年杀的人做的坏事全给他曝出来,务必把这新闻炒得全国都知道,让他死都留着千古骂名!还有他那个私生子,催他们办案的快一点!咱们就做个好事让他们一家人全部都去地狱团聚吧!
是!阿森急忙去办事情。
穆啸尘放下手机,心里郁愤,看着司空墐的脚,他恨不得再把叶寸心复活过来把她一刀一刀的凌迟处死。
他一直在病房里守着司空墐,而外面,那些知名的骨科医生也全都绷紧了神经守着,生怕司空墐出点什么事。